嗯…故事是主角的師父死後,主角和師娘不倫,母女通收,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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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l* n& p5 Z2 m/ n第一章 玉州城外的官道上,一前一後兩匹馬在飛馳。碗口大的馬蹄重重敲打在冰雪覆蓋的地面上,揚起一團團如同碎玉般的雪沫。馬的口鼻中噴出的白氣足有一尺多遠,雖然是大冷的天兒,卻不斷的有汗水順著馬脖子淌下來。 「楊大俠,歇息一下吧,總得讓馬喘口氣,不然這馬以後可就沒法騎了。」後面馬上的麻衣老者一邊喘氣一邊道。 前面馬上身材雄長的壯年漢子手中韁繩一勒,胯下馬稀溜溜一陣叫,前蹄高高揚起,沖出幾步遠才止住腳步。剛才一路疾奔還看不出來,此刻慢下來,只見四條馬腿不住的顫抖,顯然已經是脫力了。 楊文博看此情況,也知道再這麼趕路,坐騎非要活活累死,只得跳下馬來,從馬屁股的布口袋裡掏出抹布,給馬擦汗。這麼冷得天,馬匹出了一身汗,如果不擦乾,肯定會生病。 後面的老者范雪川此刻也趕緊下馬,一樣的給馬擦了汗,眼看愛馬精神漸漸有點緩過來的樣子,才放下心來,對楊文博道:「楊大俠,不用著急,玉州城就在眼前,天黑前肯定能到韓劍塵大俠府上。」 楊文博牽著馬緩緩而行,答道:「范老哥,我也知道這事急不得,只是想到淫賊‘玉蝴蝶’一日不除,天下間良家女子貞潔一日危機不滅,真恨不得馬上趕到韓兄弟府上,請他出手相助。」 「呵呵,楊大俠,恕老朽孤陋寡聞,須知咱們南方六州十八府,加上官府幾十位捕快都不能將此惡賊擒獲,這韓劍塵大俠有什麼本事,能夠對付的了‘玉蝴蝶’?」 楊文博目光閃亮,道:「范老哥,‘玉蝴蝶’能夠幾次三番逃脫我們的追捕,倒不是因為他武功有多高,而是在於此賊輕功實在太高,又使得一手好暗器,令人防不勝防。不過如果對上韓兄弟,呵呵,恐怕‘玉蝴蝶’只有束手就擒了。」 「難道韓大俠的輕功還在‘玉蝴蝶’之上?」範雪川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因為參與了數次圍剿「玉蝴蝶」的行動,他可是對對方如果鬼魅一般的輕身功夫心有餘悸。 楊文博笑道:「韓兄弟一向淡泊,很少在江湖行走,所以名聲不顯,不過他跟我相交十幾年,他的本事恐怕世間只有我才瞭解。他所習練的飛雲逐月步法堪稱冠絕武林,絕不在玉蝴蝶之下,而同時他的三十六式淩霄劍法亦是非同小可。如果要追捕玉蝴蝶,恐怕非要韓兄弟出手了。」 兩人一路談論,牽著馬走入玉州城。順著道路左轉右拐,走了老長一段路,前面出現一座宅院,占地足有幾十畝,光亮的大門,院牆高聳,氣勢不凡。 楊文博眼看範雪川目瞪口呆的樣子,忍不住解釋到:「韓兄弟祖上是一位大富商,家資巨富,置下了這座大宅院。傳到韓兄弟這一代,偏偏不愛經商,只愛習武,幾十年來為了尋名師修行武藝,花費錢財可不再少數。不過畢竟家大業大,就算是開銷大了些,仍然衣食無憂。比咱們這些人可闊氣的多了。」 範雪川喃喃道:「怪不得韓大俠在江湖上名聲不顯,換作老頭子有如此家產,寧願在家裡享受,怎麼會到江湖上東奔西跑掙刀口上的血汗錢。」 兩人上前拍打門環,好半天府門才打開,出來一個六十幾歲老僕人,老眼昏花,看了老半天才認出楊文博,慌慌張張的急忙見禮:「原來是楊大官人,小老兒真是眼力越發不行了,急切間竟然認不出來了,恕罪恕罪。」 楊文博還禮道:「李老伯不需多禮,不知韓兄弟可在府上?還請通秉一聲,就說楊文博與友人一同前來拜訪韓兄弟,有要事相商。」 老僕人道:「楊大官人說得哪裡話?您來了只管進去,哪裡需要什麼通秉。」 說著話,老僕領著兩人走進院子。 進了院子,范雪川越發吃驚,只見這院子裡一色青磚鋪地,中央有水池假山,連所用假山石都不是凡品。正中間幾層院落,房屋雕廊畫棟,遠非尋常人家能及。唯一不足之處是人丁稀少,一路走過來只見寥寥幾個老僕人灑掃,顯得有些冷清。 楊文博悄聲道:「韓家歷來人丁不旺,到了韓兄弟這一代更是獨苗。韓兄弟夫婦好清靜,只留下夫婦兩方上一輩留下的幾個老僕聽用。」 正說話間,忽然聽有人笑道:「我當是哪位朋友上門,原來是楊兄。小弟有失遠迎,還請楊兄恕罪。」 兩人抬頭,只見自廳內大笑著走出一人,年紀三十五六歲,身形頎長,劍眉朗目,氣度不凡。身穿一身淡青色袍服,衣料不是綢緞之類名貴材料,卻剪裁得十分精緻合體,將整個人的氣質都烘托出來,既有文人雅致,又不乏武者英氣。 楊文博急忙拱手道:「韓兄弟,愚兄此番不請自來,有失禮之處還望兄弟海涵。」 兩人彼此見過禮,楊文博又引薦了範雪川,三人一陣寒暄,接著被主人引入廳內。 三人一路走進大廳,落座之後,範雪川暗暗打量韓劍塵,只見對方面帶微笑,溫文爾雅,兩隻眼睛目光溫和,偶爾轉動間卻精光四射,舉手投足間隱隱有一股從容不迫的沉穩氣勢,心中不由得想到:「楊大俠說這位韓大俠武功高超,雖然沒見他施展武功,單單從舉止氣勢上,卻已然是高於尋常所謂高手許多了。」心中對於此番捉拿「玉蝴蝶」的行動多了幾分把握。 三人喝了幾口茶水,彼此客套幾句後轉入正題。 楊文博道:「不瞞韓兄弟,愚兄此番前來是有求于韓兄弟。玉蝴蝶肆虐六州十八府,良家女子受其禍害不計其數,每耽擱一日,說不定就有數名無辜女子受其侵害。此獠窮凶極惡,姦淫良家婦女,人神共憤。只是他輕功十分高超,幾次從我等圍剿中逃脫,迫不得已,愚兄才厚著臉皮上門求兄弟你出手相助。希望能借助兄弟的絕世輕功和劍法,還六州百姓一個公道。」 韓劍塵面帶微笑,聽楊文博說完,沉思片刻,才慢慢說道:「小弟習武多年,雖不太關心江湖恩怨,卻也知俠義二字重逾千斤。能夠為百姓安寧付出一份綿薄之力,正是小弟多年來所願。」 楊文博喜道:「韓兄弟答應了?」 韓劍塵還未答話,忽然聽見廳外一個如同黃鶯初啼的清脆聲音笑道:「楊大哥遠道而來,一路辛苦。小妹已吩咐人準備了水酒,為楊大哥接風洗塵,倉促間酒菜準備得不夠精緻,還請楊大哥不要嫌棄。」 門簾一挑,一名女子緩步走進來。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這女子一頭烏黑綢緞般長髮梳成垂雲髻,兩縷散發柔順的附在雪白的面頰兩旁,面色潔白如羊脂玉,吹彈得破,眉如遠黛,目光如盈盈秋水,勾人心魄。小巧的瓊鼻下一張紅潤豐滿的小嘴微微翹起,閃著如同水晶般光潤,一對晶亮的透明耳墜隨腳步微微晃動,折射著明亮的光彩。身上外面罩著一件狐裘,雪白的絨毛映襯得面容越發白嫩,自狐裘領口可見素白色錦衣,以及脖頸下一片驚心動魄的雪白肌膚。身材雖然嬌小,胸前卻高高聳起,哪怕是厚厚的冬衣也不能掩蓋這一具令人血脈噴張的嬌軀的絕世風華。 鐺的一聲,範雪川手中的茶杯落在桌上,滾燙的茶水滴落在身上卻渾然不覺,腦子裡哄哄的亂成一團,只有一個念頭:這世間怎能有如此絕世傾城的女子? 不要說初次見面的範雪川,就算是已經多次照過面的楊文博此時也是心中一跳,下意識的目光低垂,仿佛多看一眼面前的女子都是一種褻瀆。只是目光剛一移開心中卻生出一種強烈的不甘,希望著能夠在多看一眼。如此矛盾的兩種心境摻雜在一起,真不知是苦是樂。 韓劍塵急忙站起身來走到女子身前,柔聲道:「夫人你怎麼到前面來了?天氣這麼冷,別凍壞了身子。」不自覺的伸手撥開女子面頰側微微有些散亂的鬢髮,將有些狐裘緊了緊。 韓夫人嬌小的身子在夫君身前如同一朵盛開的白梨花,頭頂只到韓劍塵胸口,當下仰起頭,輕笑道:「才沒那麼嬌貴哩。楊大哥遠道而來,你這做兄弟的也想不起好好款待,還得我這做弟妹的操心。」說著探身望瞭望楊文博二人,抿嘴一笑:「看起來好像是攪了你們大男人只見談論正事了。楊大哥你們幾位先忙正事,我去廚下做幾個小菜。」 「有勞韓夫人。」楊文博急忙道。至於旁邊的範雪川,目光呆滯,嘴張的老大,被楊文博在腿上狠掐了幾下才緩過神來,呵呵笑了兩聲,誰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伊人遠去,廳內三人才緩過神來。範雪川抓起茶杯狠狠灌了幾口,也顧不上茶水燙舌頭,才穩住心神。 三人又交談有小半個時辰,將聯手捕賊之事細節敲定。眼看天色已晚,楊範二人起身告辭。如果只是楊文博一人,倒真想留下來用飯。只是範雪川除此登門,卻拉不下臉來蹭飯吃。 韓劍塵將兩人送出府門,才回到大廳。才一進門,只見夫人坐在椅子上,清麗脫俗的臉上有幾分憂色。 韓劍塵笑道:「霜兒,有什麼事不開心了?」說著話在旁邊椅子上坐下來。 蘇凝霜面帶遲疑,輕聲道:「夫君,楊大哥這次來找你,又是要你跟人動手嗎?」 韓劍塵故作輕鬆的一笑:「不過是一個小毛賊,不會有什麼危險。」 蘇凝霜眉頭皺了皺,不說話。 韓劍塵輕輕一笑,走到蘇凝霜身前,伸出雙臂將玉人攬在懷中抱起,自己坐在蘇凝霜的椅子上。 蘇凝霜將頭埋在韓劍塵胸前,輕聲說道:「你每次出門我都怕得很,生怕你出什麼意外。咱家裡又不缺錢財,你何苦去跟人拼命。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留下我和月兒能依靠誰?」 韓劍塵抬手輕輕撫摸著蘇凝霜的面頰,笑道:「夫君我的武功也算不錯,哪有那麼容易出事。如果真要出了什麼意外,你就帶著月兒改嫁。憑夫人的容貌和才華,說不定能找到一個更好的夫君呢。」 話一出口,頓時覺得不對。果然蘇凝霜猛地抬頭,嬌小的粉拳在韓劍塵胸膛錘了下去:「什麼胡話?這話也是能亂說的?要是你死了,我,我就出家做尼姑去。」說著話眼圈一紅,眼看著要淌下淚來。 縱然是蓋世無雙的大英雄,面對嬌妻的眼淚也是無可奈何。韓劍塵急忙道:「我的錯我的錯。夫人教訓的是,為夫失言了,該打該打。」說著捧起蘇凝霜的粉拳,在自己胸口又打了幾下。 經這麼一鬧,蘇凝霜破涕為笑,嬌嗔了一聲。伸手在韓劍塵胸口揉了揉,重又俯身埋到夫君胸膛上。 廳內一片安靜,只有一股淡淡的溫柔氣息,越來越濃。 韓劍塵懷中抱住嬌妻的身軀,一股淡淡的香氣散入鼻孔,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大手不自覺的滑入狐裘中,隔著薄衣輕輕握住那一個柔軟的事物,輕輕揉動起來。 懷中美人輕輕笑了一聲,一隻玉手悄悄探出袖子,伸進韓劍塵衣袍下面。 片刻之後,韓劍塵呼吸越發急促,雙臂一架,讓蘇凝霜的身子騎坐在自己身上,只見美人面孔微紅,彎彎的眉目仿佛要滴出水來,頓時一股熱血沖上頭頂,向著那兩片誘人的紅唇吻下去。 伴隨著一聲聲若有若無的嬌喘,蘇凝霜身上狐裘無聲的落在地上,近身的薄衣半敞,粉色的肚兜下被撥到一邊,一隻雪嫩的玉乳彈出,在空氣中輕輕顫動,高高的乳峰上一點嫣紅如同熟透的櫻桃般誘人。 蘇凝霜嬌媚的看了韓劍塵一眼,伸手輕輕捧起玉乳,身子一探,送到夫君嘴邊:「饞貓,早就想吃了吧。」 韓劍塵輕嗯了一聲,將櫻桃含住,輕輕吸允著。 蘇凝霜面帶微笑,一股誘人的嫣紅在臉上蕩漾開來,柔和的目光注視著韓劍塵的雙眼,伸手在他後腦慢慢揉弄:「啊,饞貓……,貪吃鬼……,嗯……」 忽然,廳門一下子被人推開,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起:「娘親,師兄又欺負我。」 一個小巧的腦袋探進來,年紀只有十五六歲,眉眼間像極了蘇凝霜,兩隻眼睛如同星辰般明亮,純真無邪,嘴角勾起的一絲笑意,卻已經有了其母幾分勾人心魄的意味。 少女向廳內看了一眼,馬上伸手捂住臉:「啊……我什麼都沒看見。」 廳內兩人同時一驚,停止了動作。蘇凝霜飛快的從韓劍塵身上下來,拉緊衣服,掩住胸前春光,一張臉早已紅的如同熟透的蘋果。 韓劍塵也同時坐正了身子,努力做出一副莊重表情:「月兒……」 廳外傳來一陣咯咯的嬌笑聲:「我什麼都沒看見。娘親,爹爹,你們繼續,我過一會再來。」 腳步聲越來越遠,隨即響起少女的吆喝聲:「李伯,爹爹在廳內練功,不要讓人進去驚擾了……」 聲音漸遠,廳內兩人才松了口氣,彼此望了一眼,同時笑出聲來。 「這丫頭,真是……」韓劍塵苦笑道:「不知道天麟又怎麼招惹她了。」 蘇凝霜臉上紅暈未退,美目瞟了一眼,笑道:「天麟是老實孩子,才不會欺負月兒。肯定啊,是你寶貝女兒又欺負你徒弟了。」 「呵呵,」韓劍塵笑了笑:「怎麼你為天麟說起好話來了?月兒才是你女兒呢。」 「嘻嘻,有什麼關係。天麟和月兒都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有什麼區別。再說了,不對天麟好點,你這嬌氣的丫頭以後恐怕沒人敢娶了。」 想到女兒精靈古怪的品行,韓劍塵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天麟是個好孩子,這些年可被月兒欺負得夠了。不出意外的話要被這丫頭欺負個三五十年,真是可憐。」 蘇凝霜輕笑道:「子非魚,安之魚之樂?天麟恐怕早就樂在其中了吧。這一對冤家啊,恐怕要打打鬧鬧的一輩子了。」 「說得不錯。天麟這孩子性格太弱,看來我以後要督促他刻苦練功,每日裡總是讀書寫字可不濟事,像個秀才多過武者,日後可要被月兒欺負苦了。」 「咯咯,像秀才才好呢,如果這能考中了舉人進士,以後月兒就是進士娘子,總比她這個做娘的嫁了個習武的每日擔驚受怕好。」 兩人說說笑笑,只覺得心頭都暖暖的。 韓劍塵抬頭看了看窗外,清咳了一聲。 「離晚飯時間還早。夫人,咱們是不是……繼續……」 一絲紅暈爬上雙頰,蘇凝霜目光盈盈,瞟了夫君一眼,嘴角閃過一絲笑意,玉手緩緩探到腰間,在束腰的絲帶上一鉤,雲裳緩緩墜落在地。 「怕你不成……」 第二章 第二天,韓府門前。 眼看紅日高升,本來應該一大早就上路的韓劍塵此刻看著夫人給自己整理的行囊,又是心中溫暖又是有些無奈。 行走江湖,行裝最好簡單實用,一隻手能抓起就在的程度最好,可是夫人連夜給自己準備的行裝卻裝滿了好大一個包袱:銀兩,換洗衣物,書卷,吃食…… 有心去除幾樣,可一看夫人微微有些發黑的眼圈和憂慮的面容,登時心中變得柔軟。當下將包袱放到馬背上,輕輕抱了抱夫人。 「等我回來。」 門口人來人往,不好做更親密的舉動,千言萬語都彙聚在這一個緊緊的擁抱中。 蘇凝霜輕聲嗯了一聲,雙手環抱夫君的腰部,將頭埋在胸膛:「早去早回。路上小心些。」 韓劍塵拍了拍夫人後背,轉身面向後面一個少年,年紀在十八九左右,劍眉朗目,英武中透著一股儒雅氣息。 「天麟,我走之後這個家就交給你了。看好家,不要惹事。」 韓劍塵的弟子李天麟躬身道:「師父放心,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敢問師父,多久才能回來。」 「多則三月,少則一月。這幾個月要勤練武功,不可懈怠。等為師回來,要好好考校你的武藝。」 李天麟躬身答應。 一旁的少女牽著馬,走到韓劍塵身邊:「爹爹,早點回來啊。」 韓劍塵一笑,牽過韁繩,伸手在女兒頭上摸了幾下:「在家不要惹禍。還有,」他瞟了一眼李天麟:「少欺負你師兄。」 「人家哪有欺負他?都是他欺負我。」少女噘著嘴道。 韓劍塵哈哈一笑,翻身上馬,沖著夫人點了點頭,策馬揚鞭,馬蹄如飛,不一會功夫轉過街角不見蹤影,只有一聲聲的馬蹄聲越來越遠,漸漸不可聽聞。 直到此刻,蘇凝霜才收回目光,轉身回府。 「李伯,關緊府門。如果有客來訪,一律回避。」 「是,夫人。」 少女月兒笑嘻嘻的走到母親身邊:「娘親,我出去逛街了。」 蘇凝霜看了月兒一眼,沉了臉:「不許去,回房去溫習功課。」 「哎呀,讀書好無聊的。」月兒伸手扯著母親衣袖,撒嬌道:「我就出去一會兒,一小會兒就回來,好不好娘親?」 眼看著女兒撒嬌的樣子,蘇凝霜心中暗自好笑,卻故意板起臉來:「先回屋把《唐詩選集》抄寫三遍,我就放你出去逛街。」說完話,也不理女兒的糾纏,自顧自的走進大廳內。 沒有了男主人,大廳內顯得冷清了不少,桌上攤開幾本厚厚的帳簿,是這個月府裡各處買賣商鋪的出入。韓家祖上就是鉅賈,這些年下來雖然遠遠比不上先祖時的光景,卻還保留了十幾家店鋪,供應府上開銷。 蘇凝霜在桌子後面坐下,開始認真的核對帳目。一名五十多歲婆子揮揮手,令無關人退下去,自己靜靜的站在夫人身邊侍候著。這是蘇凝霜當姑娘時便在身邊侍奉的婆子,忠心無二,與蘇凝霜名為主僕,感情上卻與母女無異。 過了好久,蘇凝霜合上帳簿,抬起頭,芊芊玉指輕輕的揉了揉額頭,目光漫不經意的掃過身旁的椅子,臉上微微一紅。昨夜吃飯前,自己與夫君就在這椅子上很是荒唐了一番,明明是被女兒撞破,後來兩人卻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到了最後,整張椅子都幾乎被水漬打濕了,渾身上下的衣服沒有一處是幹的。 想到昨夜那些羞人的場景,蘇凝霜心中砰砰直跳,只覺得下體變得熱起來,仿佛有一股熱流緩緩流動,不自覺的雙腿夾緊,輕輕的摩擦。只是越是如此,這奇異的感覺越是強烈,偏偏身邊有人伺候,不敢有太大動作,只得咬緊牙關忍受,身子卻微微顫抖起來。 徐婆婆眼見夫人臉色通紅,心中詫異,急忙道:「小姐,可是身子不舒服?」 蘇凝霜強忍著羞意,道:「嗯,有些口幹,徐婆婆去叫人倒回熱茶來。」 徐婆婆答應一聲,急急忙忙奔出去。 身邊沒了人,蘇凝霜再也忍受不住,口中輕輕的呻吟了幾聲,雙腿越發快速的摩擦,身子如同篩糠一般顫動著,不多時,呻吟聲陡然拔高一個音調,身子一僵,隨即軟軟的伏下來,輕輕的喘息著。 「冤家,害死霜兒了。」蘇凝霜輕咬著嘴唇自語道,悄悄的從懷中掏出手帕,探到裙底抹淨了露水,猶豫再三,塞入袖子,美目迷離的望向遠處。 「三個月呢……」 而此時,在月兒的房中。 本來應該在抄寫書籍的少女坐在椅子上,翹起一條秀氣的玉腿,足見輕輕顫動,繡鞋尖上絨球微微晃動,手裡捧了一片胡瓜慢條斯理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咬著,嘴角處沾滿了汁水。 而在另一邊,李天麟坐在桌前,奮筆疾書,額頭微微見汗,也不知已經抄寫了多久。 「師兄快點抄,中午之前一定要抄完啊,否則今天就不能出去玩了。」少女嬌聲喊著,絲毫沒有讓他人代勞而感到羞愧。 李天麟一邊抄寫,一邊隨口答道:「再等等,剩下的不多了。」 本來作為府內唯一一位小姐的閨房,尋常是絕不會放男子進來的。不過李天麟作為韓劍塵的弟子,幼時便父母雙亡,與月兒一起被韓氏夫婦撫養大,幾乎與兄妹無二。再加上韓氏夫婦早就有意將女兒許配給李天麟,闔府上下早就將他當做未來的姑爺,明明看到小姐悄悄的將李天麟帶進房裡,卻也沒有人不開眼的阻攔。 「呵呵。」月兒嬌笑了一聲,站起身來走到李天麟身後,俯身去看抄寫的文字,不經意間身子貼在李天麟後背上。 「還不錯嘛。獎賞你的,吃胡瓜吧。」 李天麟正全神貫注抄寫,忽然一股柔軟溫熱的身軀貼在後背,一抬頭,恰恰看到月兒粉雕玉琢般的面頰在面前不過幾寸遠的地方,芳唇吐息熱熱的覆在臉上,只要目光一偏,便可以看到月兒白皙的脖頸,以及更下方胸前的微微隆起,在輕輕的起伏。 啪,一滴墨點落在紙上。 月兒啊了一聲,回頭嗔道:「怎麼這麼不小心,這一頁都要重抄了。」 卻見李天麟臉色通紅,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忍不住又啊的叫了一聲,忙不迭的雙手掩住領口,飛快的跑開。 李天麟強自鎮靜,換了一張紙重新抄寫。只是,剛才所見的那一抹誘人的白皙卻一直在眼前顯現,怎麼也去除不了。 身後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音。 李天麟心中惶恐,道:「月兒,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停了一會兒,才聽見月兒仿佛咬著牙發出的聲音:「壞蛋……」 李天麟心中更加不安,卻不敢再做聲。 又過了一會兒,只聽月兒輕聲道:「師兄,剛才,好不好看?」聲音小的仿佛聽不見一樣。 屋子裡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音。 又過了片刻,只聽月兒的聲音恢復了平時的音調:「師兄,你的衣服放哪裡了?」 「床頭的櫃子裡。怎麼了?」 沒有回答,只聽見櫃子打開的聲音和取衣服的聲音。 李天麟飛快的抄完最後一行字,長出了一口氣,放下紙筆,轉過身來:「抄好了。月兒,啊……」 只見月兒剛剛脫下衣裙,身上僅著貼身的衣服,嬌小的身姿毫無保留的展現在面前,露在外面的兩條白嫩的玉臂仿佛新藕一般,沒有一絲瑕疵。 淬不及防間,兩個人同時愣了一下。緊接著,月兒啊的叫了一聲,一個枕頭飛了過來:「壞師兄,不許看。」 李天麟才反應過來,急忙轉過身去,緊閉雙眼,不敢再看。 身後響起一陣簌簌的聲響,過了一會兒,才聽見月兒道:「好了,可以轉過來了。」 李天麟才轉過身來。 面前出現的是一位俊俏無比的少年公子,身穿藍色長衫,腰間系著玉帶,手裡一柄紙扇,風度翩翩,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紅暈,顯得有些羞澀。 「月兒,你怎麼……」 「笨啊,當然要換衣服出去啊。」 「可是,那是我的衣服。」 「只是穿一下而已,別那麼小氣啊。」 少女說著,揮揮小拳頭,做出惡狠狠的樣子,抬抬胳膊伸伸腿,滿意的轉了個圈子,對李天麟躬身一禮,拿捏著腔調:「兄台,你看小弟這番打扮如何?」 「……很好。」 少女滿意的哼了一聲,昂著頭從身邊走過。 兩人擦身而過之時,少女忽然轉過頭,眼睛明亮的如同天上的星辰。 「師兄,剛才……好不好看?」 眼看李天麟一臉囧樣,月兒咯咯的笑著,轉身背著手走出去。 只是,在無人看到的背後,少女悄悄抬起手,揉了揉發燙的面頰。 「笨蛋師兄……」 第三章 冬天終於遠去了。 玉州城從寒冬中醒過來,換發出勃勃生機,道路旁邊的柳樹吐出嫩葉,牆頭的荒草中現出一層淡淡的青色,酒肆賭坊中傳來酒鬼賭客的吆喝叫駡聲,連四處流竄的野狗都跑得格外歡實。 忽然,街道旁邊一座酒館中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聲,夾雜著一陣陣叫聲。 「啊!」 「疼死我了,抓住這個小王八蛋!」 「操!抓住往死裡打!」 兩名青衣少年飛快的從酒館中跑出來,前面一個身材嬌小,喝過酒的的臉上紅撲撲滿是笑意,伸出一隻白嫩胳膊緊緊拉住身後個頭高出一截一臉無奈神色的少年。 「快跑啦,師兄。」 兩人在前面飛跑,緊跟著後面沖出來幾個大漢,手裡拿著椅子腿和木棒等家夥,有幾個還一臉血跡,叫駡著追上來。 兩名少年甚是靈活,專門撿狹窄偏僻的小巷子鑽,沒一會兒功夫已經消失在巷子深處。追趕的大漢們找了半天不見蹤影,只好罵罵咧咧的散去。 片刻只有,兩個小小的腦袋從角落裡探出來。 「咯咯,笑死了。」男裝的少女發出歡快的笑聲,眉眼完成一條線,小胸脯上下起伏著。「活該,那麼多人欺負人家唱曲的小姑娘,真該打斷他們的狗腿。師兄,我們這一次算是行俠仗義吧。」 李天麟無奈的苦笑兩聲:「月兒啊,你再這麼惹禍,我可真沒法在師娘面前替你遮掩了。現在全城都知道有個愛打抱不平的瘋小子。虧得師娘平時不愛逛街,否則肯定猜到是你了。」 月兒哼了一聲,挺了挺胸脯,做出一副不在乎的表情,渾不在意這一切落在李天麟眼中是何等的可愛。 「回家了。」月兒說了一句,轉身蹦跳著往回走。才走了幾步,忽然哎呦一聲,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上。 由於兩人手牽著手,淬不及防間,李天麟的身子被月兒帶到,一起摔倒在地上,半個身子壓在月兒身上,兩張臉的距離不過一寸。 四隻眼睛彼此注視著,口鼻間呼出的熱氣拂在臉上癢癢的,月兒的衣領扯開了些,露出白皙的一片肌膚。 兩個人都愣住了,很快,月兒的臉上變得通紅,小胸脯不住起伏,眼睛裡閃著羞惱的光。 一股火氣突然湧上心頭瞬間控制了李天麟的大腦,等清醒過來的時候,李天麟才惶恐的發現,自己的嘴唇不自覺的印在小師妹的唇上。 嘴唇上傳來的軟軟的觸覺,香香的氣息,以及映入眼簾的少女一對烏黑發亮的眼睛,李天麟腦子裡空空的,完全忘記了身在何處。 過了一兩秒,月兒才啊的一聲,把身上的李天麟推到一邊,臉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 「壞蛋師兄!」少女半是憤怒半是羞澀的低聲喊了一聲。 眼見李天麟面紅耳赤不知所措的在一邊站著,月兒心中忽然生出一絲甜意,板起臉哼了一聲,抬起一隻雪白的小手。 「啊?」 「笨蛋師兄,扶我起來。」月兒氣鼓鼓的道:「我崴到腳了。」 李天麟才反應過來,慌忙將月兒扶起來。 月兒試了試,腳才觸到地上,就疼得直吸氣,一張小臉皺成一團。眼看著李天麟束手無策的樣子,心中更添了幾分惱意。正要發脾氣,卻見李天麟已經轉過身,彎下腰去。 猶豫了片刻,少女順從的趴在師兄的背上。 李天麟背起月兒,慢慢的走著,唯恐身子不穩,讓背上的少女顛簸。 走了好久,兩個人心中都亂成了一團麻,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 「師兄,」 「嗯。」 「……你好久沒有背我了。」 李天麟身子一震,眼前浮現出一副畫面,一個滿臉青澀的少年,背上背著一個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孩,吃力的走在大街上。 「那時候你才六歲呢。」李天麟不自覺的微笑著,眼中滿是溫暖:「現在都是十六歲的大姑娘了。」 「十六歲了啊……」少女輕聲說著。 「那時候每次你一哭,就讓我背著你逛街,看路上的貨郎賣糖葫蘆和絹花,然後就不知怎麼的笑了,咯咯的真好聽。你還喜歡偷偷揪我的頭髮。還有一次睡著了,口水流了我一臉……」 李天麟輕聲說著。背後的少女面容變得半是惱怒半是害羞,漸漸化作一團柔和,目光如同流水一般晶瑩。 「師兄,」月兒輕聲叫了一聲。 「什麼?」 月兒突然把臉湊到李天麟臉旁邊,嘴唇輕輕的沖著面頰親下去。 然後,兩個人紅著臉,都不說話了。 柔絲般的小雨落下來,打濕了兩人的衣衫,卻不覺得一絲寒冷。 月兒伏在李天麟身上,慢慢閉上眼睛:「師兄,要一直背著我啊……」 等回到韓府,李天麟將月兒背到她的房中,褪去沾了雨的外袍,給她披上白色的狐裘,然後俯下身子,脫下月兒的靴子和襪子。 一隻小巧玲瓏的腳,白嫩嫩的,五根足趾仿佛玉石雕琢成的一樣,完美無瑕。 一隻腳被師兄握住手裡,月兒臉上早已通紅一片,卻沒有一絲抗拒,只是覺得一股股熱流順著師兄的手掌傳過來,絲毫整個身子都跟著熱起來了。 腳踝果然腫起來了。 李天麟找來冰袋,敷在腳踝上,過了一會,月兒疼痛感漸漸減弱,低頭看著師兄半跪在地上揉弄自己的小腳,臉色紅豔豔的,羞不可當。 「好了,過幾天就沒事了。」 李天麟把月兒抱上床,蓋好被子,伸手在她頭頂摸了兩下:「這下好了,最少能有兩天時間不會出去闖禍了。」 正當李天麟要起身離開的時候,月兒輕輕咬了咬下唇,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師兄……」 還沒有反應過來,兩片嘴唇已經貼在李天麟的嘴唇上。 只是驚異了一剎那,李天麟的呼吸忽然變得急促,反手將月兒抱住,用盡全身力氣的吸允著少女的唇瓣。 少女瞪大眼睛,原本只是惡作劇似的的事情,好像突然失去了控制。但只是一秒鐘時間,少女閉上了眼睛,安靜的承受著師兄的親吻。 兩條舌頭彼此糾纏著,唾液在兩者之間流動,難以分清你我。只有一聲聲粗重的呼吸聲和嬌弱的呻吟聲充滿了房間。 不知不覺間,月兒已經被抱離了床,被子滑落下來。 驟然燃起的情火熊熊燃燒,李天麟的手探進月兒的衣服,隔著褻褲放肆的揉弄著圓潤的屁股。而另一隻手則放到月兒的胸前,握住小小的胸脯。 「月兒,月兒……我的小媳婦。」 月兒閉著眼,輕輕喘息著,發出小貓一樣的呻吟聲。 不知過了多久,當李天麟的手探入少女雙股只間時,月兒心中一驚,忽然夾緊雙腿,用力推開李天麟的頭。 「師兄,不成的。」月兒羞紅著臉,喘息著,「我們還沒成親呢。」 李天麟喘了幾口氣,終於恢復了神智,臉上羞得一片通紅,抬手給自己臉上輕輕拍了兩下:「真是該死!」 眼見李天麟如此,月兒反而笑了,咯咯的笑得身子一陣亂顫,如同一朵在晨風中顫抖的杏花。 「師兄,等我們成親了,就……」少女紅著臉低頭小聲說道,忽然伸手拉過被子,將整個身子埋進去,只露出半張通紅的小臉。 李天麟紅著臉嗯了一聲。 月兒低頭看了看李天麟下面鼓起的帳篷,臉上現出一層羞意。 「過來。」 李天麟一愣,還未知道是怎麼回事,月兒已經把一隻手挽住自己的脖子,嘴唇再次貼上來:「嗯,這次不許再使壞……」 兩人人的舌頭再次交纏在一起,彼此心中卻再也不是充滿情欲,只是化不開的柔情。 一隻白皙的小手從被子裡探出來,微微顫抖著解開李天麟的腰帶,探進去,輕輕的上下撫弄。 「月兒……」李天麟喘了口氣,呼吸驟然急促起來。 「月兒十六歲了呢。」少女的氣息也有些急促:「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了。」 小手撫弄的越來越快,李天麟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過了好久,終於發出一聲悶哼。 月兒啊的叫了一聲,將濕淋淋的的小手拔出來,縮進被子裡,把被子照在頭上,整個人縮成一團。 「師兄,回去吧。」被子裡穿出模糊的聲音。 李天麟答應一聲,推開門走出去。 關門的聲音響過好久,被子猛然被掀開,露出月兒通紅的臉,半是羞澀,半是喜悅。 「咯咯,小媳婦。」 隆隆的雷聲,雨終於下大了。 客廳中的少婦停下書寫的筆,抬頭看了看窗外,吩咐道:「徐婆婆,去看看月兒和天麟回來了沒有。別還在外面貪玩被雨淋濕了。」 徐婆婆答應一聲出了門。 蘇凝霜放下筆,伸手托住腮,面頰上現出一絲紅暈:「兩個多月了,就快回來了吧。」 第四章 雨後的玉州城,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新的氣息。天還未晴,大片的雲團在上方厚厚的堆積著,明明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卻給人一種馬上就是晚上的感覺。偶爾有幾滴雨滴落下來,打在院子中央水池中的剛剛綻開的荷葉上,嫩綠的葉片一下下輕輕抖動著,一股股水流淌下來,在水面上劃出一道道痕跡。 蘇凝霜裹著被子,慵懶的躺在床上,一頭錦緞似的黑髮散落在枕頭上,一隻手撐住頭,美麗的眼睛沒有焦距的望著窗外,聽著屋簷上一滴滴雨滴落在青石台階上發出清脆的噠噠聲。 一聲慵懶的呻吟聲從紅唇中傳出來,少婦慢慢閉上眼,把被子拉高,僅露出眼部以上的部分。 被子下部有節奏的一下下顫動著。 而在同一時刻,月兒的房間中,同時發出一聲聲嬌嫩的喘息聲。 「師兄……啊,別弄了……」 月兒整個人無力的附在李天麟身上,水綠色的羅衣散落在地上,月白色內衫半敞開,粉色的肚兜解開一角,一隻嬌嫩的玉乳暴露在空氣中,大小堪堪一握,顯得有些小巧,粉色的乳頭卻驕傲的翹起,而此刻卻被李天麟含在口中肆意的吸允著,同時一隻手掌已經從下面探入肚兜裡,握住了另一隻柔軟的乳峰,兩根手指輕輕的撚動其頂端的乳尖。 一股股的酥麻感從乳峰上傳過來,少女忍不住輕輕的呻吟著,身子下意識的想向後退,可是一隻強有力的胳膊攬住自己的腰肢,讓自己全部的重量都壓在師兄的身上,無法挪動分毫。 「壞……壞蛋師兄。」月兒輕輕咬著嘴唇,嬌聲呻吟著,俯下頭,正好看見自己的乳頭在師兄的舌尖上一下下顫動,淫靡的景色令自己面孔發燒,身下的某個地方仿佛有一股熱熱的水流淌下來。 月兒口中輕輕喘息著,將李天麟的頭抱住,嘴唇印在他的額頭上,整個身子無力的癱在師兄的身上,隨著師兄的身子輕輕搖動。 李天麟感覺幸福的仿佛身在天堂,自從上一次兩人那次意外發生後,月兒仿佛一夜之間從那個精靈古怪總是捉弄自己的小淘氣變成了溫柔無比的小媳婦,每一次自己忍不住想要跟她親近的時候,往往都只是嘴上拒絕幾次,而到最後卻溫柔的順從下來,聽從自己的甚至有時候自己都覺得無禮的要求,用嬌嫩的身軀應和自己的衝動。 這溫柔的樣子,真像師娘對師父一樣啊。李天麟腦海中突然這樣想著。 口中柔軟嫩滑的香乳仿佛世間最誘人的美食,李天麟一刻也不願意鬆口,耳邊的一聲聲嬌喘與呻吟更是令他渾身發熱,身下的分身憤然昂立,被衣服束縛得漲的生疼。幾乎是無意識只見,他攬住月兒腰部的胳膊越發收緊,少女的腰部和自己的分身隔著衣服貼在一起,輕輕磨動。 月兒啊的一聲,瞪大眼睛,慌忙的推開李天麟:「師兄,不成的。我們還沒成親呢。」 「好月兒,對不起。」李天麟喘息著,雖然心中十分渴望,卻也知道貞潔對于一個少女是何等重要,哪怕自己忍的辛苦,也絕不會衝動的玷污月兒的身子。 月兒眨眨眼,一絲調皮的微笑浮現在臉上。 她慢慢從從李天麟身上下來,一隻小手探入他的身下,解開腰帶,輕輕的握住那根火熱粗大的東西,一下下慢慢套弄。 李天麟喘了口氣,感受著身下強烈的刺激,眼看月兒鮮花般嬌豔的面容,忍不住張開親上去。 月兒嬌笑了一聲,閃身避開,低下頭正好看見那根被自己握著的東西,足有六七寸長,粗的小手幾乎握不過來,前段是紫黑色圓潤發亮的東西,中間是一條縫隙,一股淡淡的粘稠的液體從中間淌下來,沾得手上黏黏的。 「壞東西。」月兒輕聲說了一句。抬頭看了看李天麟的眼睛,調皮的笑了笑。 「師兄,閉上眼睛。」 李天麟不明所以,順從的閉上雙眼。 忽然間,自己的分身仿佛被一個溫暖濕潤的竅室包裹住,馬眼處更是被一個柔軟的東西輕輕撫弄,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瞬間流遍全身。 「嗯……」李天麟低低的呻吟一聲,偷偷睜開眼睛。 眼前的景色幾乎是自己從未敢想像的:月兒跪在自己身前,螓首低垂,露出白嫩的脖頸,檀口輕張,將自己小半個分身納入口中,輕輕的吸允,吞吐,丁香小舌還調皮的在馬眼處一下下舔弄著。 李天麟心臟砰砰直跳,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急忙又閉上眼睛不敢再看這誘人的場景。只是剛才那一瞥之間的景色已經深深印入腦海,如同刀子刻寫的一樣無法忘記。 月兒的動作很是生澀,似乎是在刻意模仿某人的動作,而即使如此,強烈的刺激還是令李天麟的身子一陣陣顫抖。終於,伴隨著無法忍耐的快感,一股火熱的熱流噴湧而出,大半射入少女的口中,另一小半灑在少女的面頰上,身上,頭發上…… 月兒慌忙的起身,將口中的東西吐出來,嬌嗔的看了李天麟一眼:「髒死了!」 「啊?對不起……」 月兒轉身走到屋子角落,就這水盆清洗了面頰和頭髮上的汙物,看了一下滿是斑斑點點靜夜的衣服,翹了翹鼻子,正要換掉,忽然回頭看見李天麟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壞蛋師兄,轉過身去,閉上眼睛,我不讓睜開就不許睜開。」 李天麟急忙答應一聲,急忙轉過身,老實的閉上眼。 一陣簌簌的換衣聲。 過了好久,才聽見月兒的聲音:「好了,可以了。」 李天麟轉過身,只見月兒換上一件粉白色內衫,外面是紅色的繡袍,小臉上還帶著尚未褪去的紅暈,美麗的仿佛天上的仙子。 眼看李天麟看呆了,月兒心中一甜,卻故意板起臉來:「看什麼?今天的事情不許說出去,也不許再提起來。否則……哼!」 這樣的威脅註定毫無效果。 李天麟笑著點點頭,靠近了月兒,輕聲問:「月兒,你從哪裡學的剛才的把戲?」 月兒的臉霎時紅的仿佛要燃燒起來,恨恨的盯了李天麟一眼,背過身去。 李天麟自覺失言,只好笑了笑,從後面輕輕將月兒抱住。 兩個人就這樣一動不動,靜靜的相擁,好久沒有說話。 「師兄,」月兒低低的聲音:「喜歡小媳婦嗎?」 「喜歡啊,比什麼都喜歡。」 「……月兒也喜歡師兄呢。」 兩人人情意綿綿,正要再說什麼,忽然聽到咚咚的聲音。 兩人一驚,慌忙分開,然後才發現,這是府門被大力捶打的聲音。 第五章 院子裡傳來李伯不緊不慢的聲音:「來啦來啦,什麼人啊這是?俺們的大門都要被錘破了。」 過了一會兒,府門吱呀的一聲打開一道縫,隨即被人大力推開,然後就聽見李伯驚慌失措的叫聲:「夫人!夫人!老爺出事了!」 蘇凝霜的房門砰的一聲打開,只見蘇凝霜散披著外袍頭髮蓬亂的快步走出來,臉色蒼白的問道:「夫君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與此同時,李天麟和月兒同時吃了一驚,顧不得其他,急忙也推開門來到院子裡。 一輛馬車在幾名壯漢的簇擁下沖進府門,為首的正是楊文博,只見他面容憔悴,眼中佈滿血絲,衣服上掛著斑斑血跡,眼看著蘇凝霜一臉愧疚:「弟妹,韓兄弟出了意外。」 蘇凝霜腦子裡嗡的一聲,眼前一黑,險些跌倒,腳底下如同踩了棉花,歪歪斜斜的幾步奔到馬車前,掀開布簾,只見韓劍塵正躺在車裡,身上蓋著一層被子,面容蒼白的像白紙一樣,眼看夫人來到面前,勉強笑了一下,聲音低低的說道:「霜兒,讓你擔心了。」 蘇凝霜伏在韓劍塵身上嚎啕大哭。 楊文博雙眼泛紅,道:「弟妹,別在院子裡呆著,韓兄弟現在受不得涼。」不由分說指揮幾個人抬起韓劍塵,小心翼翼的送入房中,輕輕放在床上。 李天麟一把抓住楊文博:「楊大俠,這到底怎麼回事?」 楊文博目光呆滯,澀聲道:「我們追捕玉蝴蝶,原本已經快要將這惡賊擒住,誰知他後來來了幫手,給我們設了埋伏,殺了我們很多人沖出重圍。韓兄弟為了保護兄弟們,跟數名高手搏鬥,收了重傷。」 月兒花容失色,顫動的說道:「那我爹爹傷勢怎樣,會……會死嗎?」 楊文博苦澀的說道:「韓兄弟受傷過重,只怕是……,他強提著一口氣讓我們送他回來,就是為了能夠見你們母女最後一面。」 月兒臉色慘白,身子晃了晃,一旁的李天麟急忙將她扶住。 月兒穩住身子,忽然眼中湧出淚水來,雙手揪住楊文博的衣領,嘶聲喊道:「你們害了我爹爹,你們害了我爹爹……」 楊文博面容苦楚,一動不動。 正在這時,只聽屋子裡蘇凝霜喊道:「月兒,天麟,楊大哥,夫君請你們進來。」 三人急忙快步走進屋中。 只見韓劍塵躺在床上,上半身被枕頭墊著勉強直起來,臉色已不似剛才那麼蒼白,有了一絲紅潤,目光也有了些精神。蘇凝霜坐在床頭,一面流著淚,臉上卻掛著一層劫後重生的喜悅,為了夫君能夠好起來而慶倖。 楊文博心中一沉,蘇凝霜不通武功,自然不知道此時韓劍塵已經是油盡燈枯,迴光返照之象,只待這一點精氣散去,便神仙難救了。 當下楊文博走到床前,低聲道:「韓兄弟,你有什麼事要囑託嗎?只要哥哥有一口氣在,拼死也會幫你完成。」 話音剛落,蘇凝霜臉上已是一片慘白,目光中滿是絕望,身子晃了兩晃,渾身輕輕顫抖起來。 韓劍塵喘了兩口氣,才道:「楊大哥,小弟要處理幾件家中事,請楊大哥做個見證。」 楊文博應了一聲:「請說。」 韓劍塵道:「我去了之後,家中一切產業,都歸夫人所有。待到喪事過後,夫人可以另配他人,韓家上下人等不得有絲毫阻攔,請楊大哥見證。」 蘇凝霜叫了一聲:「不!!」伏在韓劍塵身上放聲痛哭。 韓劍塵顫抖著手撫摸著蘇凝霜的面頰,柔聲道:「霜兒,是我辜負了你啊。」說著話,一行眼淚流下來。 蘇凝霜伸手握住韓劍塵的手,雙眼直直的盯著對方的眼睛,淚水滾滾而下,泣不成聲。 韓劍塵接著說道;「第二件事,天麟,過來,跪下。」 李天麟走上前來,跪倒在地。 韓劍塵道:「天麟,你自幼便在韓家長大,與月兒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如今你們兩個都已經長大了,今日我便將月兒許配給你。待我走後,也不必拘於俗例守孝三年,尋一個好日子將月兒娶過門吧。」 李天麟流淚道:「是,師父,弟子一定好好照顧月兒,不讓她受一點苦。」 月兒突然嚎啕大哭,撲到父親身前,抱住韓劍塵的身子:「爹爹,不要丟下我們。」 韓劍塵臉上現出一絲柔和,歎了口氣,道:「月兒,我一直都想著能看著你跟天麟成家,幸福美滿一生,可惜再也沒有機會了。以後要懂事些,不要在調皮了,知道嗎?」 月兒只是痛哭,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韓劍塵對著李天麟道:「天麟,你以後是家中唯一的男兒漢了,要照顧好月兒和師娘,不要讓他們受一點委屈,否則……」下面的話戛然而止,目光黯淡下去,手臂無力的垂下。 「夫君!」「爹爹!」「師父!」 三聲悲痛的叫聲響起,撕心裂肺。 三人哭了不知多久,到最後還是楊文博看不下去,苦勸著將三人強拉著出去,又趕緊找人佈置喪禮。韓家只有兩個婦人,一個少年,而且一個個都悲痛欲絕,哪裡還能夠處理這些事情。而楊文博因為自己相邀才使得韓劍塵喪命,心中愧疚,絲毫不敢懈怠。好在他與韓家常常來往,家中僕人都相熟,忙了大半天,掌燈之後,靈堂終於佈置起來。 靈堂中,韓劍塵的屍體被停放在床板上,蘇凝霜等三人一身喪服,跪坐在旁邊。李天麟,月兒還好些,哭了半晌此刻已經有些緩解,蘇凝霜卻是呆坐著一動不動,如同木雕一般,目光無神,淒涼的樣子讓人心碎。 李天麟強打精神,讓人熬了些粥,喂了月兒小半碗,然後端著碗送到蘇凝霜唇邊。蘇凝霜如同木偶一樣,被李天麟叫了幾聲都回不過神,李天麟無奈,只好暗暗告了個罪,強行給蘇凝霜灌了幾口,卻大部分都灑出來,衣服上沾滿了湯水,蘇凝霜卻呆呆的一無所知。 等到第二天,棺材鋪送來了棺材,韓劍塵的屍體終於入殮。原本按照禮儀,屍體應該停放五七天才能下葬,但楊文博看這蘇凝霜不眠不休不飲不食的麻木樣子,只怕出了什麼不詳之事。與李天麟商議後,屍體只停放了三日,便草草下葬,好在韓家人丁單薄,沒什麼親戚,自然也沒人跳出來挑理。 饒是喪事一再精簡,仍然是耗盡了人的精力。蘇凝霜在這三天裡寸步不離棺木,水米不進,木偶一樣仿佛自己的靈魂也隨著夫君的棺木埋進了地裡。直到喪事完畢,才略微回過神來,喝了幾口參湯,還吐了大半,只能勉強支撐,卻還是精神恍惚。 楊文博這幾天也實在是累的夠嗆,此刻也松了口氣,眼見蘇凝霜略微有了些精神,才道:「弟妹,韓兄弟人已經去了,你以後還要好好保重身體,不為自己,也要為女兒著想。月兒丫頭已經沒了父親,可不能再沒了娘啊。」 聽到月兒的名字,蘇凝霜略略添了幾分精神,看了月兒一眼,澀聲道:「月兒,給我尋一把剪刀來。」 月兒嚇了一跳,問道:「娘親,你要做什麼?」 蘇凝霜道:「我跟你爹爹說過,要是有一日他去了,我就剪了頭髮出家為尼,終身為他念經祈福。」 月兒頓時嚎啕大哭,抱著母親的身子不鬆手。李天麟也在一邊苦勸。 楊文博歎道:「弟妹有這心倒不是不好,只是月兒只有你一個親人,你如果出家了,讓孤零零一個女兒如何?依我看,你可以在府裡起一座佛堂,帶髮修行,既完成了為夫祈福的夙願,也能照顧女兒。」 李天麟和月兒又是一陣苦勸,蘇凝霜才勉強答應下來。 楊文博又道:「韓兄弟生前已將月兒許給了天麟,弟妹,你怎麼看?」 蘇凝霜看了看李天麟和月兒,道:「天麟和月兒自小一起長大,本就要許給他的。等到守孝三年後,自然令他們完婚。」 楊文博道:「可是韓兄弟本意是要他們儘早完婚的,不必要守孝三年。」 蘇凝霜斷然拒絕道:「守孝三年乃是禮數,怎可不遵?」 楊文博遲疑道:「弟妹,依我看,韓兄弟這個決定恐怕其中深有它意。」眼看著蘇凝霜目光銳利的盯著自己,狠了狠心才道:「弟妹新寡,天麟已經長大成人,如果遲遲不能完婚,恐怕會遭人口舌。」 話說到這地步,蘇凝霜臉色驟然一紅,顯然已經知道楊文博所指,略一思量,才道:「至少守孝半年,半年後便讓他們完婚便是。」 楊文博松了口氣,又說了幾句話,蘇凝霜便請楊文博離開去忙自己的事。 楊文博也知道韓劍塵因自己而死,其夫人自然對自己心中怨恨,又說了幾句閒話,便藉故離開韓府。 眼看夜色深沉,月兒道:「娘親,夜深了,您早點休息吧。」 蘇凝霜答應了一聲,起身走了幾步,忽然身子一晃,險些跌倒,一旁的李天麟急忙將蘇凝霜扶住。 月兒急忙喊了一聲:「娘!」正要起身,只覺得頭暈眼花。這幾天母女兩人都是不眠不休,飯都沒吃幾口,早已處於崩潰邊緣。 蘇凝霜道:「我沒事。」又走了幾步,卻腳下發軟,頭昏昏沉沉的,支撐不住。 李天麟扶住蘇凝霜,回頭對月兒道:「月兒先等一下,我先送師娘回房。」 蘇凝霜被李天麟扶著,慢慢向自己的臥房走,起先還能勉強挪動,後來卻幾乎近於昏迷狀態,整個身子都掛在李天麟身上。 李天麟扶著蘇凝霜,越來越吃力,眼看師娘雙眼緊閉,神智已經不清了,終於咬了咬牙,雙臂用力將師娘抱起,送入房中。 臥房內燈燭昏暗,行將熄滅。李天麟將師娘輕輕放在床上,脫去鞋襪,又給她蓋上被子。轉身剛要離開,衣襟卻被一隻手拉住。 蘇凝霜雙眼緊閉,手卻僅僅抓住李天麟的衣襟,口中喃喃自語:「夫君……不要離開我。霜兒,霜兒不要你離開……」 李天麟的眼淚幾乎留下來,輕輕掰開師娘的手指,將她的手臂塞進被子,吹熄了燈,關好門離開。 來到大廳,只見月兒伏在桌子上已然入睡。 李天麟將月兒抱起,一路抱進閨房,放在床上。正要離開,卻見月兒睜開了眼睛,眼中淚光盈盈。 「師兄,」月兒抽泣著:「爹爹,沒有了。」 李天麟俯身在月兒面頰上吻下去:「別怕,有師兄在。」 月兒嗯了一聲,閉上眼睛,一隻手卻拉住李天麟的胳膊:「師兄,今晚不要走,月兒好怕。」 李天麟猶豫片刻,終於點了點頭。 月兒身子向床裡面挪了挪,李天麟脫掉鞋子,躺在床上。 月兒閉著眼睛,身子慢慢靠過來,貼在李天麟的身邊,將頭埋在師兄的胸前,一隻手拉了拉被子,將兩個人蓋住,嬌小的身子在被子裡瑟瑟顫抖,長長的睫毛上沾滿了淚珠。 李天麟俯下頭,輕輕的親在月兒的額頭上,伸開雙臂,將無助的少女緊緊抱住懷中。 懷中的少女身子漸漸停止顫抖,過了片刻,終於陷入了沉沉的夢鄉。 李天麟的嘴唇慢慢的從額頭劃過臉頰,劃過少女秀麗的後頸,自己也慢慢閉上雙眼。 燈燭搖曳,最終熄滅,一切陷入黑暗中。 第六章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也許時間是世界上最好的療傷藥,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的創傷,終究會有撫平的一天。大喪之後,韓府漸漸從哀痛中恢復了過來,僕人們去掉了面上的哀痛神色,逐漸回歸了原來的狀態。 只是,原本喜歡逛街的大小姐和夫人,卻極少出現在府門外了。 清晨的鳥兒鳴叫聲驚醒了繡花床上的少女,閉著眼睛犯了個身,順手將一條玉臂向床邊搭過去,卻搭了個空。少女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驚醒,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師兄!」翻身而起,被子從身上落了下來,露出了一片象牙雕琢而成一般的酥胸。 然後,月兒才意識到,師兄已經不陪自己同床好幾天了。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李天麟每晚總是悄悄的來到月兒的房間,像哄小孩子一樣哄她睡覺。也只有在手臂被師兄握在手裡的時候,月兒才能忘記恐懼,安靜的入睡。因為她知道,即使她睡著了,身邊總有一個最愛她的人在時刻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最初的幾日,月兒夜裡幾乎一刻也離不開李天麟的身體,每一次從夢中醒來,如果發現李天麟不再身邊,便心底裡說不出的惶恐不安,好幾次半夜裡偷偷跑到李天麟的房間,躲在他的懷中才能安然入睡。眼看心愛的少女憔悴的樣子,李天麟不得不整夜的陪著,雙臂環抱著她入睡,兩個人相互偎依,直到天明。明明玉人在懷,李天麟心中卻生不出半分綺念,只願懷中的少女能夠面帶微笑的睡上一個好覺。 月兒愣了一下,才想到師兄此刻應該已經去練功了,當下笑了一下,伸手取過衣服,穿戴起來。無意間一低頭,看了看胸前嬌小的雙乳,臉色紅了一下,輕輕嘟囔了一聲:「……還這麼小……」 穿好了衣服,月兒走出房門,天色剛剛濛濛亮,離日出還早。 月兒熟悉的順著甬路一路來到後院,此處是一片開闊的演武場,地面被石滾子壓得平整,旁邊豎著刀槍架子,正當中一個身影上身赤裸,手中持劍正在聚精會神的練習,劍光繚繞,寒氣逼人。 月兒乖巧的站在一旁,面帶微笑的看著場上跳躍的身影。 天色越來越亮,就在太陽越出地面的一瞬間,李天麟一個收勢,萬道劍光霎時凝成掌中一柄三尺青鋒,陽光照在汗水淋漓肌肉飽滿的身上,閃爍著一層細密的光澤。 寶劍入鞘,李天麟微笑著沖著月兒走過來:「月兒,這麼早就起來了?我還以為你要睡到太陽老高呢。」 月兒眼中帶笑,輕輕噘了噘嘴:「人家才不是小懶貓呢。」說著拿起毛巾,走上來替李天麟擦身上的汗水。 李天麟伸手要接過毛巾,卻被月兒一臉嗔意的避過,當下只好笑笑,任由月兒為自己擦拭。 「師兄,這幾日練功很辛苦吧。」 「是啊,因為以後要保護月兒和師娘不受傷害,所以必須練好武功啊。」 月兒一面為李天麟擦汗,嗅著他身上傳來的一陣陣汗漬氣息,臉色微微一紅,不由自主的將身子貼了上去,微微聳起的胸膛緊緊貼在李天麟的胸前,雙臂環抱對方的身子,閉上眼睛,感受著兩個心臟一起跳動。 李天麟臉色騰的一紅,下意識的四處看了看,見沒有什麼人,快速的低下頭,在月兒的唇上親下去。 好久之後,兩個人才分開。 彼此相互一笑,李天麟換好了衣服,兩個人手拉著手到前面去,早有傭人准備了洗漱用品,兩人洗漱後,一起到蘇凝霜的臥房,為母親請安。 蘇凝霜早就起身了,眼見兩人進來,平靜的道:「早飯做好了,一起吃吧。」面上已經不見了悲色,只有眉宇間仍然有幾分不易覺察的黯淡。 三人一起安靜的用飯。如果是在幾個月前,餐桌上定然是歡聲笑語,一團喜氣,如今少了一人,便十分沉默。 用過飯,李天麟向師母告辭,出去到幾家店鋪轉轉。蘇凝霜自己則徑直走到後面的佛堂,為韓劍塵誦經祈福。而月兒則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拿起書籍,抄寫著文章。 平淡的生活,本該如此。 直到天色將晚,李天麟才回到府裡。三人重新聚在一起吃了晚飯,又閒聊了幾句,李天麟與月兒給蘇凝霜請了安,從房中退出來。 李天麟正要回房,月兒目光閃動了兩下,輕輕拽住李天麟的衣袖:「師兄,我最近又睡不著,你陪我好不好?」 李天麟在月兒額頭輕輕一吻:「晚上我去你房裡。」 畢竟沒有成親,兩人只能如此。哪怕很多老僕都知道未來姑爺半夜會悄悄去小姐房裡,兩人仍然不敢太過放肆。 閨房內,月兒躺在床上,裹著被子,一手托著腮,看著桌上的蠟燭燃燒了一半,一隻手下意識的在床邊上輕輕敲擊著。 房門吱呀一聲推開,李天麟的身形閃進來,隨即把門關上。 「等急了吧。」李天麟道。伸手拉過椅子坐在床邊,熟悉的握住月兒的手:「睡吧,師兄守著你。」 月兒嗯了一聲,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又把眼睛睜開:「師兄,你到床上來吧。」 李天麟本要拒絕,月兒已經將身子向床裡挪了挪,讓出一半的位置。 李天麟嗯了一聲,脫掉鞋襪,和衣躺倒月兒身邊,隔著被子自然的將少女攬在懷中。 「師兄,」月兒的聲音有些發顫,身子不由得顫動著。 「嗯?」 月兒的臉色通紅,輕輕咬了咬嘴唇,慢慢打開被子。 被子下面,是一具潔白如玉不著寸縷的嬌小軀體,白皙的脖頸下一對小巧而驕挺的玉乳微微顫動,兩個粉色乳頭如同花蕊一般誘人,再往下小腹平滑,皮膚白嫩在燭光下耀眼,纖腰不容一握,纖細的雙腿中間,稀疏幾根絨毛簇擁著一道細細的粉褐色裂痕。 少女羞紅了臉,身子微微顫抖,卻仿佛有一股力量支撐著她,將身子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愛人面前。 「月兒……」李天麟的聲音發顫,呼吸急促,只覺得周身的血液在飛速的奔騰,仿佛整個身子都要燃燒起來。 月兒羞澀的耳垂都通紅一片,目光卻前所未有的堅定,顫抖著雙手,慢慢為愛人解開衣服,一件件拋在地上,直到兩人之間再無任何阻隔。 李天麟忽然低低的哼了一聲,將月兒抱在懷中,向著那兩片嬌嫩的紅唇親上去。兩條舌頭彼此纏弄,香津在兩人口中交換流淌,打濕了枕頭。 月兒嬌聲喘息著,一對玉乳緊緊貼在李天麟寬闊的胸膛上,手掌在他後背摩弄著。 胸前溫潤的磨動讓李天麟熱血沸騰,探出一隻手掌,將月兒一隻椒乳握在掌中,手指在乳頭撚動,眼看著這一隻柔美驕挺的小兔子在手中變幻著形狀,忍不住低下頭去,將另一隻玉乳含在口中。 「啊!」月兒口中發出一聲呻吟,緊緊的抱住愛人的身子。 「師兄,愛我……」 李天麟口中含混的嗯了一聲,手臂順著月兒光潤如絲綢的背脊滑下去,探入雙股只見,只覺得觸手之處滿是泥濘。他在月兒的翹臀上輕輕拍了一下,月兒的雙腿順從的張開。 李天麟繼續向裡摸索著,指尖傳來的是一股濕滑和柔軟,以及絨毛的摩擦感,忍不住手指在那道細縫間輕輕刮弄了一下,懷中的嬌軀嗯的一聲顫動,一股熱流湧出來,洇濕了手掌。 李天麟忽然翻身起來,接著燭光看著月兒雙腿之間所在濕淋淋的陰戶閃動著淫靡的光澤,喉頭顫動一下,俯身下去,嘴唇緊緊的貼在上面。 「嗯……」少女更大聲的呻吟了一聲:「師兄,別……那裡……髒……」 「我的月兒……沒有一處是髒的……」李天麟喘息著,一下下的吸允著。 月兒的身子不住顫抖,眼中閃動著晶亮的淚水,探手握住師兄早已高高挺立的分身,一下下的摩弄著。 「師兄,要了我吧。」 李天麟應了一聲,身子折轉回來,雙手分開月兒的雙股,將自己粗碩的分身抵在窄窄的玉門處,慢慢插進去。 嬌嫩的玉門被遠超承受的粗大物體強行撐開,月兒疼得眼中淚光閃動,雙手下意識的抓住李天麟的胳膊,指甲嵌進肉裡。 「疼……」 李天麟愛憐的在月兒臉上親了一口:「忍一下,就好……」 月兒順從的嗯了一聲,然而下一刻傳來的疼痛再一次讓她忍受不住,只得咬緊了牙關,鼻息中發出一聲聲呻吟。 忽然之間,一股巨大的撕裂般的疼痛傳來,粗大的東西完完全全塞滿了玉門。如此強烈的疼痛讓月兒無法忍耐,下意識的低頭一口咬在李天麟肩頭。 「哈……師兄,大壞蛋……」 李天麟忍著疼痛,不敢做任何舉動,只是伸手溫柔的撫摸著月兒的身子,舔掉她臉上的淚痕。 過了一會兒,疼痛感漸漸減弱了,一股奇怪的感覺慢慢湧上來,有些酥麻,有些漲,讓人忍不住要動一動。 月兒這麼想著,不由自主的腰肢輕輕擺動起來,伴隨著一絲絲疼痛,那股酥麻感越來越強烈,玉門中插著的火熱的東西退出少許,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月兒想著,下意識的腰間一挺,那東西再次填滿了自己的身體。一進一出之間,刮得兩片肉一陣陣的酥麻。 與此同時,李天麟也慢慢的挺動著胯下的分身,兩人的配合越來越默契,分身在玉門中抽動著,帶出一股股的水跡,發出一聲又一聲越來越響亮的噗滋噗滋的響聲。 兩人對望一眼,月兒羞紅了臉,顯然也已經知道那是什麼聲音,只是此刻身子已經是不聽自己使喚的自己挺動著,再也停不下來。只得紅著臉,擺動著腰肢,應和著愛人的衝擊。 「大壞蛋,欺負我……」 月兒喘息著,柔美的身子如同水面上的美人魚一樣歡快的遊動,嘴裡卻輕聲的埋怨著,臉上的神色半是嬌嗔,半是幸福。 酥麻感越來越強烈,仿佛汪洋大海上的巨浪,將自己這只小船兒拋上天空有擲向海底。終於,這酥麻到達了一個頂點,巨浪徹底吞沒了小船。 月兒身不由己的昂起頭,身子繃得緊緊的,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一股熱流從身體裡噴灑而出,澆在那火熱的東西上。而與此同時,李天麟也是悶哼了一聲,身子一顫,一股熱流從分身中激射而出,噴灑在少女的身體裡。 一對相親相愛的愛人,迎來了琴瑟和鳴的第一次高潮。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緩過神來。彼此望了一眼,同時羞紅了臉。 月兒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將頭埋在李天麟胸前,手指輕輕的在寬闊的胸膛上劃著圈。 「師兄,」月兒輕聲說道:「我是你的小媳婦了。」 「嗯,月兒永遠是我的小媳婦。從一開始就知道。」 兩人相互偎依著,過了一會,月兒忽然啊的驚叫一聲,翻身起來。 身體裡的那根東西從玉門中抽出來,一股熱流瞬間洇濕了床單。 「白布,沒有準備白布。」月兒叫著。 李天麟愣了一下,才明白月兒的意思,笑著起身,兩人一齊向床上望去。 兩人中間的床單早已濕的不成樣子,好大一片濕跡中央有一片小小的嫣紅色。 月兒的臉色紅的無以復加,攥著兩個小拳頭在李天麟胸前一個勁的砸。 「大壞蛋,都怪你,欺負我,欺負我……」 李天麟呵呵笑了,伸手將床單扯下來,用剪刀將中央的紅色剪下來,又換上一條乾淨床單。接住一伸手攬住月兒,兩人再次躺倒在床上。 月兒再次伏在李天麟胸前。 「好累。師兄,我要睡了,抱緊我。」 李天麟嗯了一聲,抱緊了月兒。 片刻之後,輕輕的呼吸聲響起。 李天麟低頭看著懷中少女臉上掛著淡淡笑意,安靜的睡著,忍不住微笑著輕輕的在面頰上親了一下。 「我的月兒,我的小媳婦。」 他滿足的閉上眼睛,兩人沉沉睡去。 第七章 韓家的佛堂,是偏院中一間空屋子,收拾的乾乾淨淨,正中供奉一尊白衣觀世音菩薩,香案上擺滿了各種貢品,四時果蔬,碩大的銅香爐內插著三隻檀香,煙氣嫋嫋,菩薩目光柔和,憐惜世人。 香案下方的蒲團上,蘇凝霜身著素衣,雙膝跪坐,一頭青絲用一根紅色發帶挽起,沒有帶任何首飾,清秀的面容上淡淡施了一層胭脂,即便如此,仍不能掩蓋那一股絕代風華。檀口輕張,低聲念誦著經文,面容安靜寧和,整個人仿佛披上了一層聖潔無比的光澤,仿佛觀音菩薩的真身降臨塵世。 佛堂的門輕輕打開,明媚的陽光中,一個嬌小的身影閃身進來。 月兒悄悄的在母親身後的蒲團上跪下,兩隻白玉雕琢一般的小手合掌,輕聲念誦:「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保佑父親能早日脫離苦海,往生極樂;保佑娘親永遠美麗快樂,保佑師兄身體安康。」 蘇凝霜停止念經,回頭道:「月兒,你怎麼來了。」 這一回頭間,卻見女兒氣色比前幾日好了許多,目光如一汪秋水,面上仿佛塗了一層豔麗的胭脂,整個人美得不可直視,當下心中微微詫異,問道:「有什麼事這麼高興?」 月兒咯咯笑了起來,上前將母親抱住,小腦袋紮進母親高聳的胸前:「娘親,城裡來了一個戲班子,聽說名氣很大的。您最愛看戲,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絕色的美婦與青春活力的少女相擁,仿佛一朵盛開的白蓮花旁邊一朵含苞欲放的芍藥,若有一男子在旁邊觀望,只怕離開就要噴出血來。 蘇凝霜輕輕拍了拍月兒後背,柔聲道:「娘親還要念誦經文,走不開,你讓天麟陪你去吧。」 月兒撒嬌道:「才不要。師兄是個笨蛋,跟他在一起氣死人。我要娘親陪我去。」眼珠一轉,探出手在蘇凝霜的酥胸摸了一把。 蘇凝霜嚇了一跳,嗔道:「小壞蛋,在菩薩面前還這麼淘氣。」 月兒咯咯笑著:「娘親在佛堂念了幾個月經了,再念下去我就要有一位菩薩娘親了。您這麼久不出門,出去換換空氣也好啊。」 蘇凝霜微笑著捏了捏月兒的鼻子:「什麼菩薩娘親啊?在菩薩面前可不能這麼亂說話。」 月兒抬起頭,天真的說道:「可在我眼裡,娘親比菩薩還美呢。」說著雙臂緊緊抱住蘇凝霜的腰身:「娘親是觀世音菩薩,我是菩薩身邊的善財龍女,師兄是善財童子,我們一起侍奉娘親。」 蘇凝霜笑道:「越來越不像話了。」心中卻也知道女兒故作天真是為了讓自己出門散心。想想自己也真是好多天沒出門了,難怪女兒擔心,當下道:「好了,今天娘親就陪你出門去看戲好了。」 月兒歡呼一聲,拉起蘇凝霜的手:「快走快走,戲馬上要開始了。」 兩人先回房間換了衣服,蘇凝霜脫下穿了許久的素衣,換了一件繡了牡丹的百褶裙,梳攏頭髮,插上一根簪子,只是隨隨便便收拾一下,一個豔光四射的絕色麗人便出現在面前。 兩人來到客廳,蘇凝霜道:「天麟去哪兒了?」 月兒道:「師兄儘早去巡視店鋪去了,我告訴他早點回來,應該就快回來了。」 正說著,只見李天麟高大的身影走進來,金色的陽光照在身後,更顯的英武不凡,隱隱有了韓劍塵幾分氣度。 蘇凝霜心頭沒來由的跳了一下。 月兒跳過去,道:「師兄,快收拾一下,娘親要和我們一起去看戲。」 李天麟笑道:「早準備好了。」說著遞過來兩個盒子:「今天去首飾店,孫掌櫃新到了一批精品首飾,我讓他給師娘和月兒挑了兩件,也不知師娘中不中意。」 月兒歡呼一聲,捧著盒子來到蘇凝霜面前:「娘親你看。」 蘇凝霜一笑,打開第一個盒子,卻見裡面是一隻鳳釵,通體用赤金打造,手工十分精細,鳳眼是一枚鑽石,爍爍生輝,當下笑道:「娘親有簪子了,這鳳釵這麼漂亮,正合適漂亮的月兒戴呢。」說著拿起鳳釵,插在月兒頭上。 月兒戴上鳳釵,跑到一旁照了照鏡子,顯得十分滿意。又跑回來打開另一個盒子:「這一件應該是娘親的了吧。」 只見盒子中是一串上好羊脂玉的項鍊,每一顆大小如一,圓潤光潔,捧在手上有一絲絲暖意。月兒當下笑道:「這項鍊正配娘親呢。」雙手捧著,替蘇凝霜戴在脖子上,左看右看,滿意至極,回頭道:「師兄,你看娘親像不像觀世音菩薩?」 李天麟看著師娘面容清麗脫俗,因為害羞而微微地下頭,白玉一樣的面頰上升起一層紅暈,比之那一串羊脂玉項鍊的玉珠還要耀眼,只覺得口乾舌燥,應道:「師娘自然是觀世音菩薩,月兒就是菩薩身邊侍奉的龍女了。」 月兒嘻嘻一笑:「那麼,善財童子去準備馬車,我們去看戲了。」 玉州最大的戲園明月園此刻已經是人山人海,遠路而來的名角在臺上唱念做打,花團錦簇,台下圍觀的人眾好聲不絕,整個園中高潮一浪接著一浪。 包廂裡,蘇凝霜居中而坐,月兒坐在左邊,伸手剝了一枚果子:「娘親嘗嘗,可甜了。」 蘇凝霜微笑著張口接住果子,笑道:「給天麟也剝一個嘗嘗。」 月兒哼了一聲,翹起鼻子,做出不屑一顧的樣子。 李天麟苦笑一聲,正要自己去拿果子,月兒手疾眼快的將一枚剝好的的果子塞進他的嘴裡,看著李天麟驚詫的眼神咯咯的笑得花枝亂顫。 蘇凝霜微笑著看著眼前兩人嬉鬧,只覺得心中一片溫暖,有女兒和徒兒如此相親相愛,屈意討好自己,心中剎那間如同照進一縷陽光,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臺上的戲漸入佳境,公子和小姐兩情相悅,卻遭家人反對,不能成就連理,看著兩名伶人做出哀婉神色,一句句蕩人心魄的詞句唱出來,蘇凝霜不覺陷入進去,下意識的抓緊旁邊的一隻胳膊。直到後來有情人終成眷屬,才回過神來,低頭一看,原來手中一直握著的是李天麟的胳膊,當下羞紅了臉,悄悄的鬆開。 戲演到了最後,三人興盡意滿,悄悄從包廂出來,穿過人群,正準備回家,忽然聽見身邊一陣聒噪,有人大聲喝罵,拳腳交加的聲音,乒乒乓乓的響起來,人群一陣擁擠。 李天麟本來手拽著月兒的手,忽然一股人浪湧過來,兩個人立時被衝開。正要分開人群去尋月兒,一眼瞥見師娘被人群擠得搖搖晃晃,幾乎跌倒。 沒有任何猶豫,李天麟急忙趕過去,一把扶住蘇凝霜。 蘇凝霜惶然叫道:「快點看看月兒,可不要受傷了。」 李天麟道:「月兒練過武功,不會出事。師娘,這裡太危險,我先護著你出去。」 正說著,一股人浪湧過來,眼看要將蘇凝霜擠到,李天麟下意識的張開臂膀,蘇凝霜嬌小的身子整個撲進李天麟懷裡。 兩顆滾圓驕挺富有彈性的乳峰緊緊貼在李天麟的胸膛,哪怕隔了幾層衣服,上面傳來的彈性和熱力仍然清清楚楚的傳過來,甚至連上面兩個突起處的摩擦感都能感受的到。李天麟只覺得血往上湧,低下頭,恰好看見師娘驚愕羞怯的樣子,頓時臉上紅的如同蓋了一塊紅布。正要推開,又一股人浪湧來,將兩人身子緊緊的貼在一起。 喧囂聲更加混亂,周圍的人彼此廝打擁擠踐踏,空中石頭、木棍亂飛,混雜著受傷的人痛苦的呻吟聲。只有李天麟張開臂膀,努力的為蘇凝霜撐開一片淨土。 李天麟眼看周圍越發混亂,只怕出了危險,當下心一橫,對著師娘到:「情況緊急,師娘,得罪了。」雙臂用力,將師娘抱在懷裡,向外沖了出去。 蘇凝霜只覺得心神散亂,腦子裡空空的亂成一鍋粥,下意識的緊急抱住李天麟的身子,一抬頭便看見李天麟眉頭緊皺堅毅的表情,仿佛與記憶中一個同樣抱著自己一路疾奔的身影重疊在一起。周圍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只有這一個影像清清楚楚,每一下皺眉,每一根髮絲飄動都無法忽視。 一路沖出去,李天麟不知身上挨了幾下木棍,後背被踢了多少腳。眼看就要到了園口,一塊石頭飛過來,李天麟將師娘的身子向懷中一攬,石頭啪的一聲打在額頭上,登時青了一塊。 等到沖出戲園,混亂的場景好了許多。李天麟才將蘇凝霜放下,喘息著道:「好了,師娘沒事了。您先歇息一下,我進去找月兒。」 蘇凝霜看著李天麟額頭烏青一片,心中不由的一陣心痛,下意識的伸手撫摸上去。手指和額頭相觸,兩人同時身子一顫,趕忙分開。 正在這時,只聽月兒焦急的聲音:「娘親,師兄,你們沒事吧?」 只見月兒站在不遠處,神色惶急,眼看兩人沒有大礙,才拍了拍小胸脯:「嚇死我了。」眼看李天麟額頭上的烏青,忍不住撲哧一笑,掏出手帕在上面揉著,一面說道:「活該,讓你沒照顧好娘親,該打。」 李天麟下意識的瞟了一眼蘇凝霜,道:「是,實在該打。」伸手在臉上打了一下。 蘇凝霜急忙道:「不要!」探手準備阻攔,手伸了一半卻急忙縮回去,心中亂成一團。 月兒撲哧一笑,伸手撫摸著李天麟的臉:「算了,你這笨蛋總算把娘親安全帶出來了,就不處罰你了。」 早有僕人趕過馬車,李天麟將蘇凝霜和月兒送上車,自己跟著馬一路回韓府。一路上月兒興奮不已,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而其餘兩人卻各有心事,沉默不語。 回到韓府,蘇凝霜以受了驚嚇為由,自己回到房間休息。只剩下月兒和李天麟兩個在客廳。 眼看四下無人,月兒笑嘻嘻的來到李天麟面前,輕輕抱住:「師兄,今天多虧你了,要不然萬一娘親出了事,我要恨自己一輩子。」 李天麟嗯了一聲,突然將月兒緊緊抱住:「月兒,我喜歡你。」 月兒咯咯笑了:「早就知道了。」 李天麟突然向月兒唇上吻去:「月兒,我喜歡你。」 火熱的嘴唇近乎瘋狂的索取著月兒的香唇。 月兒一面躲閃,一面咯咯笑著:「好啦,知道了知道了。」說著忽然羞紅了臉:「師兄……大白天的,不行的。」 李天麟仿佛發了魔障,只是不顧一切的吻著月兒,從嘴唇一路吻下去,直到下巴,脖子…… 月兒輕輕的喘息著,眼睛裡滿是笑意。 「壞蛋師兄……」低低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喘息。 客廳的門驟然關上。 第八章 天氣一天比一天熱起來。 時間已經是下午,蘇凝霜的臥房中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過了一會兒,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一條縫,月兒的小腦袋探進來,張望了一下,然後伸手拽著李天麟躡手躡腳的進來,順手將房門關上。 「月兒,你要搞什麼鬼啊?」李天麟苦笑著。 「嘻嘻。」月兒嘴裡發出一陣輕笑。「娘親的那根發簪啊!我求了好幾次娘親都不給我,趁著娘親出門去店鋪查帳了,非要找出來。」 李天麟無奈的歎了口氣:「師娘不給你是怕你弄壞了,那可是你外公給她的遺物。」 「怎麼會弄壞了。」月兒翹了翹鼻子:「我就是想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像娘親說得那麼好看,又不會真的戴出去。」 李天麟張張嘴,正要說什麼,月兒一反手,一本書拋過去:「笨蛋,快點幫我找,要不然就乖乖的在那裡站著,不許說怪話。」 李天麟聳聳肩,果然乖乖的站在那裡,看著月兒四處折騰。 月兒翻箱倒櫃,俯下身子在箱子裡找了半天,才終於歡呼一聲:「找到了。」白皙的小手舉著一個小盒子,得意的向李天麟炫耀著。 一抬頭,只見李天麟面色發紅,呼吸急促,心中覺得奇怪,自己低頭一看,登時羞紅了臉。 天氣炎熱,月兒外面只穿了一件薄紗衣,此時因為俯身找簪子,正俯著身子對著李天麟,胸前風光一覽無餘,兩顆嬌嫩的玉乳毫無遮掩的展現在李天麟眼中。 月兒銀牙輕咬,身上擋住胸前,羞怯的看了李天麟一眼,嗔道:「大壞蛋,又在想不好的事情。」 李天麟呼吸急促,突然走過來,抱住月兒的身子,向嬌嫩的香唇上親下去。 月兒嘴角含笑,閉上眼睛,慢慢的迎上去。四片嘴唇粘在一處,彼此間輕輕允吸著。 李天麟不自覺的雙手漸漸向上移動,探入月兒的衣服,輕輕握住那一對粉嫩的小兔子。 月兒嗯了一聲,不但沒有拒絕,反而探出手,隔著衣服輕輕撫摸著李天麟的身下。 兩人的呼吸聲更加急促深沉。李天麟的一隻手繼續揉弄月兒的乳峰,另一隻悄悄探向雙股之間。 月兒啊的一聲,抬手拍落李天麟的賊手,面頰潮紅,眼含春意,嗔道:「笨蛋師兄,在這地方可不能亂來。」 李天麟面色尷尬的笑了笑。 月兒低頭一看李天麟下面鼓起的地方,抿嘴笑了笑,將李天麟推到床邊,跪伏在他兩腿之間,伸手解開腰帶。 衣褲褪下,一根傲然挺立的巨物出現在空氣中,頂端圓圓的龜頭黑紫發亮,散發著騰騰的火熱氣息,下面的東西一根根青筋突起,一下下的跳動著。 月兒嬌媚的看了李天麟一眼,目光說不出的誘惑,俯下粉頸,檀口輕輕張開,將巨物頂部的黑紫色部分含住。 李天麟吸了一口涼氣,一動不敢動,低頭看著自己的巨物一下下的進出與少女的芳唇之間。舌頭在頂端舔弄的酥麻,貝齒與巨物的摩擦,令自己血脈噴張,巨物越發的粗碩了。 李天麟喘著氣:「小媳婦,越來越會弄了。」 月兒抬了抬眼睛,嬌聲哼了一聲,兩隻小手握住巨物兩個事物,輕輕的摩弄。 李天麟微笑著,看著月兒盡力的服侍,心中湧出無限的愛憐,伸手在玉頰上輕輕撫摸。 一個盡心服侍,一個安心享用,兩人沒有再說話,只是眼神的交互間傳遞著濃濃的愛意。 正在這時,忽然傳來敲門聲,接著是蘇凝霜的聲音:「月兒,你在裡面嗎?大白天的關什麼門?」 屋中兩人吃了一驚,李天麟正到了緊要關頭,吃著一嚇,再也無法控制,一股熱流噴湧而出,全部射入月兒的口中。 月兒更是驚慌失措,口中含滿了師兄的精液,不知道如何處置,回頭看到桌上的茶壺茶杯,急忙取過一個茶杯,將東西吐進去。 李天麟小聲問:「怎麼辦?」 月兒眼珠一轉,伸手拉開衣櫃,將李天麟推進去。關好櫃門,定了定神,檢查周身沒有破綻,才打開房門,笑道:「娘親,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只見蘇凝霜身著淺綠紗衣,內襯的月白色裡衣隱隱可見,胸前飽滿的乳峰將衣服高高頂起,臉上微微掛著汗滴,道:「帳目查完了,自然就回來了。你到我房間還關上門,在做什麼?」 月兒啊了一聲,轉了轉眼睛,舉起手中的盒子:「我想看看娘親的這根簪子。」 蘇凝霜笑著拍了拍月兒的頭:「早知道你這丫頭在惦記這根簪子。這是你外公傳下來的,等你成親的時候,娘親再把它傳給你。現在可不到時候。」說著接過盒子,走進房裡。 月兒猶豫了一下:「娘親……」 「嗯,什麼?」 月兒臉色變幻了幾次,悄悄看了一眼衣櫃,道:「沒什麼。」轉身快步走出門去。 蘇凝霜心中疑惑,不知女兒在做什麼,想了片刻沒有頭緒,索性不再去想。她走了一路,只覺得渾身熱的很,外面的紗衣都沾滿了汗水,當下一面解開衣服,一面走到衣櫃前,準備換一件衣服。 衣櫃門打開,內外兩人同時愣住。 李天麟本來正躲在衣櫃中,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內心期盼著師娘能夠過一會出去,自己好找機會離開,偏偏聽不到師娘離開的聲音。衣櫃裡不通風,才過了一會兒自己已經冒了汗,不自覺的身上抓了一件衣物在臉上抹了一把,忽然覺得這衣物隱隱散發出一股奇怪的氣味。正在疑惑中,眼前一亮,櫃門猛地打開。 面前現出自己絕對無法想像的場景:師娘站在衣櫃前,檀口輕張,目光驚愕,外面的紗衣已經褪去,裡衣解開,一對飽滿豐潤的玉乳如同玉石雕琢而成,滑嫩潔白如羊脂,雪峰上兩點玫瑰紅色,顫巍巍如同誘人的紅櫻桃,毫無保留的展現在面前。在往下,是晶瑩如雪的潔白嫩膚,盈盈一握的腰肢上方,是微微凹陷的肚臍。整個人如同一尊完美無瑕的女神雕像,即使是世間最巧手的工匠也不能描摹其風姿之萬一。 順著師娘驚愕的眼神,李天麟低頭一看,自己手中握的是一件粉白色窄小柔軟的衣物,鏤空繡花,原來是一件褻褲。 錯愕片刻,李天麟忽然反應過來,慌慌張張的從衣櫃裡竄出來,快速的打開房門,飛奔出去。 蘇凝霜此時才緩過神來,禁不住又羞又氣,臉上的紅暈蔓延到了耳垂上,身子微微發抖,只覺得身子站立不住,坐倒在椅子上,想到自己的赤裸的身子毫無遮掩的在徒兒面前顯露,雖然只是短短一瞬間,卻已經令人羞憤欲死。 更可氣的是,這小子竟然還拿著自己的褻褲湊到鼻子邊嗅聞。這真是,真是…… 蘇凝霜腦子裡亂成一團,又羞,又氣,其中還夾雜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惶然不知所措。 下意識的拿起茶杯,將杯中涼茶一飲而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蘇凝霜定了定神,平靜了一下心情,低頭看著落在地上的褻褲,臉上發燒,俯身撿起來,有心扔掉,猶豫了一下,才放回到衣櫃裡。 整理了一下衣服,蘇凝霜做好,沖著外面喊了一聲:「月兒,進來。娘親有話跟你說。」 李天麟一出去,便看見月兒躲在旁邊沖自己招手,跑到自己身邊,急切的問道:「怎麼樣了?你怎麼這麼著急就跑出來了?」 李天麟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正在此時,聽見房中師娘的叫聲。 月兒垮了臉,狠狠瞪了李天麟一眼,如同接受審判的囚犯一樣,慢慢的走進房裡。 房內,蘇凝霜已經恢復了平靜,眼看女兒進來,板著臉示意她關上房門。母女兩人對視著,半晌無言。 蘇凝霜輕聲問道:「月兒,你跟天麟,是不是已經……」下面的話實在難以說出口。 月兒身子一顫,搖頭道:「沒有。」 只是,月兒這面帶羞意,兩隻眼亂轉的樣子,如何能瞞過自己的母親? 蘇凝霜心中有氣,正要發火,看了女兒可憐兮兮的模樣,終於深吸口氣,歎道:「也罷,反正再過幾個月,你們就成親了,是不是已經同房我也不追究了。」 月兒鬆了口氣,露出笑意,用力點了點頭,卻不知自己將剛才的話徹底否定了。 蘇凝霜看著女兒一臉幸福的樣子,心中怒氣平息了不少,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保護?」 「啊?」月兒瞪大了眼睛,一臉迷茫的樣子。 看著女兒懵懂無知的樣子,蘇凝霜又好氣又好笑,說道:「你跟天麟還沒有成親,如今已經同房了,外人不知道也還罷了,可是如果不注意保護,萬一壞了孩子,大著肚子成親,可要被人取笑一輩子的。」 月兒這才明白母親的意思,霎時羞澀得臉上仿佛要滴出水來,低著頭,脖頸上都是一層紅暈,聲音仿佛蚊子叫一樣說道:「師兄也說我年紀還小,壞了孩子怕出危險,所以,所以每次到了最後都是……弄在外面的。」說著話,下意識的擦了一下面頰。 蘇凝霜起初還不明白月兒的舉動是什麼意思,略一思索,騰地一下臉紅了,啐到:「這小壞蛋……真是,真是……」下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月兒紅著臉小聲說:「本來我也不肯的,但是,師兄喜歡,所以……」 蘇凝霜再也無法聽下去,急忙叫道:「好了好了,不要說了。」只覺得面頰燒的厲害,心裡砰砰直跳,揮了揮手道:「這次就算了,以後不要再亂來了。」 月兒如釋重負的出了一口氣,低著頭走出去,才到門口,就聽見後面母親說道:「成親之前你們兩個都不許再亂來了,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兩個淘氣鬼。」 月兒回頭扮了個鬼臉,嘻嘻笑了一下,飛快的跑出去。 李天麟正守在外面,眼見月兒紅著臉跑出來,急忙上前問:「怎麼樣了?師娘沒生氣吧。」 月兒臉上越發紅潤,在李天麟腳上狠狠踩了一下:「都怪你,大壞蛋!」然後一溜煙的跑開了。 聽著外面月兒和李天麟拌嘴,蘇凝霜輕輕歎了口氣,好笑的搖搖頭。今天的事情說大不大,雖然不和禮法,說到底也不算什麼。再過幾個月兩人就是夫妻了,只需要自己提點一下不要太出格,實在沒必要深究。只是突然想到自己的身子被徒兒看了個乾淨,忍不住臉上發燒,心裡砰砰亂跳,一股汗水沁出來,只覺得口幹舌燥。當下又從茶壺裡倒了半盞涼茶,喝了兩口才覺得味道不對,仔細一看,霎時又羞又怒,尖叫了一聲。 外面兩人聽到蘇凝霜的尖叫,不明所以,月兒眼珠轉了轉,拉著李天麟飛快的跑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