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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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陰陽脫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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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w) s. t6 v* G　　「雖說是悟道……但看著這些凡人們的世界長達數千年，實在是覺得有些無奈啊。」

　　一望無際的星海中，一名長鬚老者摸著他的鬍子，悠哉地坐在蒲團上，周圍全是一些大大小小的鍋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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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s/ t  w( U  W  e* v　　若朝鍋爐裡一看，便會發現鍋爐裡頭居然有一整個大世界，且周圍還不止這一個鍋爐，這裡的每個鍋爐都包含著一個大世界，每個大世界都不曉得有幾百億的人口。

　　「甲字十號鍋爐……因一名凡人創造出生化病毒，且因為事故讓病毒擴散，導致整個世界陷入危機，原先的七百五十億人口剩下一億不到，但事態漸漸穩定，平定世界的英雄成為新的政府，統領天下五百年有餘，讓世界比當初災難爆發時還要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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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只是其中一個成功的例子。」

　　老者搖頭嘆息著，身旁的鍋爐也隨著老者的嘆息散了開來，只剩下九十九個鍋爐往老者身旁飛去。

1 u& }% [0 U# c　　「甲字二十一號鍋爐、乙字三號鍋爐、丙字九號鍋爐……等九十九個鍋爐均發生了類似的問題，但世界卻被那些生化異種給統領，成為了另一種種族的世界。」

' |6 R: I' Q3 A2 @2 W/ U% r　　「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如此低微的機率，多麼悽慘的人們啊，誰不希望自己能做那百分之一裡頭的一員呢？但他們不是，我也沒出手相救，這便是……」

　　「人生啊。」

　　老者又嘆了口氣，動了動手指，讓其中一個鍋爐往老者身旁靠去，老者將手伸入鍋爐裡頭，從中取出了一枚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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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s) N5 d) F$ Y　　「但也不是沒有收穫，因為大量的死亡與誕生，人們對於生的渴望達到前無僅有，居然在世界毀滅的同時，讓這股意志集中，並將生化異種給完全滅殺，又將生化異種的死亡之氣容納在其中，誕生出了這顆陰陽石……」

6 Z8 c5 N! b" c) D　　「然後又由於世界本身的求生意志，讓世界徹底脫胎換骨，也讓這枚原本就極其少見的陰陽石更進化為陰陽脫胎石……」

　　「世事難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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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本想將這枚奇石收入儲物空間中，但這時虛空卻震動了起來，下個瞬間虛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名少女，還直直飛入老者懷裡並喊道：「師傅！我來找師傅玩了！」

/ ~' R" T9 R- o2 i# b8 e3 J' a* U　　「欣兒啊！為師不是常說別這麼樣子衝進這裡啊，妳要進來為師也不會攔妳，妳看看妳這性子，若是讓鍋爐出了亂子可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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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無辜的看著老者，吐了吐舌頭，對老者道歉說：「師傅對不起嘛，下次不會了。」

　　老者寵愛的摸著少女的頭髮邊說道：「對了，妳看看這塊奇石，這雖然能讓妳領悟陰陽法則但卻會讓妳……等等，石頭呢？我的陰陽脫胎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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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h9 x. H% J5 L. w* s5 e% O　　老者這時嚇得驚慌失色，站了起來全力將神識延展開來，下一刻便發現陰陽脫胎石已經掉入一個標示著『修真世界甲字一號』的大鍋爐中。

　　老者嘆了口長氣，輕輕地敲了少女的頭，說道：「命啊……誰知道那塊石頭會造了多少因果啊……幾千年都沒敢將任何凡物拋入其中，只等待世界徹底消滅後才將其中的奇物取出，然後再創造一個新的鍋爐世界……」

　　「沒想到這次一口氣就讓一顆在外頭也是珍稀無比的奇石掉進了裏頭……真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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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無辜地眨了眨眼，摸著被敲打過的頭頂，不甘心的頂嘴道：「師傅何須這麼擔心啊，掉進去了再拿出來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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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搖了搖頭，回應道：「什麼事物在沒發生前都還能挽救回來，一旦發生了，便是那事物的命啊，拿出來？說的可輕巧，若是我想將之取出，那非得親自進去裡頭尋覓一番不可，單純演化出法力大手那之後的問題就更多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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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F& o4 a8 d0 u' L% Q& P　　少女聽了以後反倒大喜，對老者道：「不如就交給欣兒吧！讓欣兒去替師傅將那塊奇石取出，取得奇石以後師傅再將欣兒帶出來！」

　　老者彈了下少女的額頭，又道：「妳這丫頭是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嗎？奇石掉進去就算了，誰得到誰變得如何那也是他的命，他若是能夠成功飛升，脫離鍋爐世界到我們這裡，那麼那個有緣人就是妳的師弟師妹了，不須再去尋找那顆奇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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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他沒那個緣分，只能在鍋爐世界中壽終正寢，那也是他的命，到時候再將其遺骨取出，好好安葬數百年，等遺骨腐壞後自然就能回收那塊奇石了，奇石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完全煉化到體中的，就算為師親自煉化都不成呢。」

' n! m$ w. Z  f" |# J4 J/ \. b* e　　「那麼欣兒可替師傅管理這鍋爐嗎？欣兒想看看這有緣的師弟師妹會是怎麼樣的人！」

( u$ M$ r' a5 D$ ]; j+ B+ W" E　　老者點了點頭，少女欣喜地對著鍋爐看來看去的，不曉得有多少人的夜間房事被她看了個精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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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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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H. r* H, l7 w, s" f& {+ ^7 P　　方雲，不，她已經不再是方雲了，現在的她為自己取名叫方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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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芸看著這件人皮，不曉得該如何處理，說是丟著不管吧，背後開了這麼大的口子，怎麼想都覺得會引發出很多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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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是帶走吧，帶在身上那問題更嚴重了，這可叫她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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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D) t) X( g8 m- V　　「唔……胸口有點熱熱的，怎麼回事？」

; P2 V2 Z; E5 M+ @( n- }　　方芸不自覺的摸著自己的胸口，但第一次摸到與被摸到的兩種感覺實在是令方芸不知該如何形容，說害羞吧，對現在的她而言又沒必要了，這是自己的身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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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5 B" M+ f, E! u1 O  r5 Z　　但這些都不是主因，這件人皮隨著她胸口的發熱，又開始逐漸發光起來，然後人皮居然脫離了方芸的手掌，自己飄浮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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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r" T# s  l9 ^+ `　　這時胸口中又飛出了一白一黑兩個小球，從人皮的腳指頭開始遶起圈子來，不到半分就環繞到頭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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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I5 U# y4 ]7 M7 P9 F) B　　然後兩顆小球又直直末入了人皮的天靈蓋去，整件人皮頓時炸開來，然後化為一顆顆肉眼難以看見的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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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B" N5 T8 R' k1 x* S  ^& w　　這些粒子在月光下顯得無比夢幻，然後黑白小球也沒有因此消失，這些粒子均勻的聚成了兩顆黑白小球，並且還在逐漸擴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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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兩顆黑白小球長到了跟一個半拳頭差不多大，剛好可以讓方芸握在手心中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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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啊？收！」

　　收的念頭剛一起，黑白小球就直接融入方芸的身體裡，連方芸都還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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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y( H7 O: s) v　　「咦，這樣就收起來了，完全看不到呢，那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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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4 [) B+ q0 O) `% W0 N　　頓時黑白小球又出現在方芸的面前，而且隨著方芸意念的所想的靈活的在空中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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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f( J) V$ o/ f+ k　　「只能是小球嗎？不能變化成劍嗎？」

. B( d3 {! G$ m$ j9 G9 K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腦袋中也跟著浮現出了劍的樣式，兩團小球居然立刻就變成了腦海想像中的兩把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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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e2 s1 w+ z, P　　隨後方芸又試了幾種幻想中的武器樣子，不只是弓、刀、槍這些冷兵器，就連火炮這種東西都能幻化出來，這不就是說除了方芸想不到，沒有兩顆小球變不出來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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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感覺真方便呢。」不知為何，方芸變成了現在這姿態後，一舉一動都像個女孩子般的渾然天成，彷彿她打從一開始就是個女孩子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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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i3 E5 Y4 H3 {6 u: T5 F. G: o/ V　　「那麼，變成飛劍也能像傳說中的仙人一樣飛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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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 y/ t: D, u　　這念頭一起，方芸便像拿到新玩具的小孩子般，玩了起來。

' \; _# r$ P0 b4 N　　「嘿！」方芸將黑白小球融合在一起，然後變成一把黑柄白刃的大劍浮在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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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芸緩緩的踩了上去，操控著大劍往前緩緩的移動，發現真的可行，方芸便逐漸的加快速度，大劍這時的速度恐怕已經比奔騰的野馬還要快上一倍，但方芸卻不覺得有任何一點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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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L6 _. t- ?' {! q3 h* |　　稍微習慣了以後，方芸將高度緩緩地往上增加，她也沒有一口起加個幾十公尺，要是因為這樣摔死了那可就欲哭無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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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測試成果，方芸發現她就算一時失足滑了一下，只要意念還有在思考，黑白小球都能及時接住她，也就是說她能夠毫無保留的在空中自由的飛翔。

　　「嗯……飛劍成功了，那麼翅膀呢？」

　　想到這裡，方芸又試著將黑白小球在背後形成一對翅膀，發現真的可行，還比操控飛劍時還要輕鬆順手，像是自己的翅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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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樣就不能對敵了呢，呵呵，沒關係，反正這樣也夠了，何況哪裡有敵人啊！」

* D& o9 B! s- N. s. r! f　　方芸這時已經完全脫離了悲傷的情緒，畢竟她不僅夢想實現了，還獲得這種超乎常人想像的能力，既能飛又能作為武器，而且操控又無比輕鬆，根本也沒有凡人敢跟這樣的自己作為敵人啊。

　　但是，夢想實現了，那麼下一個目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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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m/ s( P7 B1 D　　如果什麼都做不到，是因為選擇太少而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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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3 L6 z; d9 r% v, R) t7 r　　如果什麼都做得到，那就變成選擇太多而苦惱了。

　　「先不想了，先回去跟父母見個面嗎？都成了這副樣子了，他們也沒理由趕走我了吧，只是……他們會相信我還是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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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e! ?, v1 X$ q% S8 {$ F! d　　「如果他們還想那樣強逼我留下來，任憑他們吩咐……那我還是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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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芸搖了搖頭，不打算再去想這種事，先試過了再說，對現在的自己而言，沒什麼好值得擔心的。

/ [. E) |( |; Q　　回到家門前，方芸站在門口想了很久，才按下家裡的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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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如何讓父母相信我還是我呢？他們看到我變成這模樣會怎麼想？如果他們不想見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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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X2 j2 f$ H( g/ x　　疑問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經過而開始暴增，甚至有種衝動想現在拔腿就跑，就讓他們當作我已經完全失蹤了的念頭。

　　但……他們始終是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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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B' h9 g2 N# s　　方剛一打開家門，看也不看就開始念了起來：「你終於回來了啊，是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回去跟你老媽好好……妳是誰？找我們有事嗎？」

8 p+ r2 F7 Y3 ]7 p　　當方剛仔細一看時，門口按門鈴的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兒子，雖然衣服一模一樣，但那身軀和樣子明顯就是個女孩子，況且為什麼這女孩子穿的跟自家兒子一模一樣？

4 q+ L' Y0 I" F' G. j4 U6 c　　「……爸，我回來了。」方芸想了很久，還是說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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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剛驚愕地說：「你是方雲？你的聲音？不，你怎變成這副樣子了？發生了什麼事？不，先進來吧，外頭很冷吧。」

　　完全沒有懷疑啊……方芸心裡不禁想道。

% s- N' W6 Y+ `1 K! w9 ?. N& ^　　「我不知道為什麼，在外頭昏倒後醒來就變成這樣子了。」方芸如實說道。

　　方剛拍了一下額頭，手指著方芸苦惱的道：「把那些假東西跟衣服脫下來，你是去哪弄來那些假東……」

9 {* }1 A7 F- P- ?# U5 k5 s) d　　……原來不是沒有懷疑，而是以為是變裝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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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剛的話還沒講完，方芸就已經將衣物脫去，看著那完全是女孩子的身軀，方剛完全愣在那邊，不曉得該講些什麼。

8 x1 |, P. G/ f+ o& I0 S　　「你真的是方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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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假包換，雖然沒證據，也一點都不像，但你可以隨便問些我才知道的問題。」方芸將衣服穿回去，緩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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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老媽的口頭禪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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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芸白了方剛一眼，回應道：「她的口頭禪就是愛嘮叨，數也數不清，你先數幾個給我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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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G  J( R4 Z　　方剛點了點頭，仔細盯著方芸問：「如果妳還真的瞎掰出一個我反倒才要懷疑，真的變成女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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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K; S1 A8 s9 {* r" z　　「全身上下哪裡看起來不像女孩子？裡面我就不確定了，不過應該不會有假。」

　　「兒子變成了女兒啊！」方剛悲吼了一聲，倒在了椅子上。

　　「女兒有什麼不好，想要傳宗接代不是還有弟弟嘛！」方芸嘟著嘴說道。

　　「……姐，話不是這樣說吧，況且妳變成這樣，我就不能像以前一樣整天黏在妳旁邊了啊。」弟弟從房間裡走出，不滿的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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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f$ [9 _8 c- P# @; h0 D; k　　「哼哼，身為弟弟當然會留給你一些特權，今天就特別大方地陪著你睡吧！」這句話才剛講完，方天就露出虎視眈眈的眼神，緊盯著方芸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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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著！這是玩笑話！玩笑話！你真的敢來陪著女生睡嗎！還是你的親姐姐喔！」看著方天的表情，方芸渾身發抖了起來，急忙否認剛剛說的話。

　　「嘖。」

! n; }; i7 }8 \3 {# Q+ v; Z9 d　　「嘖什麼嘖啦！」方芸立馬衝到方天面前，狠狠的往方天的額頭彈了下去。

　　「果然是姐……」方天忽然把方雲抱進懷中，對著方芸小聲的說道：「我不管你是哥哥還是姐姐，我都知道你從來沒變過，現在是姐姐就是姐姐，妳依舊是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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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l0 r& l* O+ X　　「你這臭小子臭死了，算了，今天就給你占點便宜吧。」方芸摸著方天的頭髮，細聲說：「我回來了。」

# Y# ^# c- Z8 t& p　　「所以呢？就這麼自然的像是沒發生過似的？兒子就這麼變成了女兒，甚至完全沒有任何證據跟原因？」林雪柔靜靜的走到方天身旁問道。

5 |7 V& p' \3 H  n　　「你看他們兩個，你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嗎？不願讓她那樣做，是因為社會不容許，但現在呢？硬要讓她扮成男孩子反倒社會才不容許。」方剛看著兩個小孩的樣子，就算其中一個小孩的長相完全不同了，但那熟悉的景象卻沒有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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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況且……你又真的覺得那很重要了嗎？不管她是什麼樣子，她就是我們的小孩，是我們的雲兒，社會怎麼看什麼的，去他媽的吃屎吧！」方剛忍不住爆了一次粗口，但這時林雪柔也沒有多去叨念什麼，在旁默默的點了兩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