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役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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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详

　　何兰教授发明了一种可以控制别人思想的药物，令对方作出完全与自己思
' K9 f7 N: k. d5 i3 j* B想相违的事。他不禁沾沾自喜，不料这药物却招求杀身之祸。

　　霍华和何兰是一对生死之交，他们无论有什么心事都互相交谈，绝不隐瞒
。可以说两人的相知比他们自己还要深。
4 @- g, X( v0 M2 y! ~& R- B* j
. X* Y. I& e+ W- i　　但他们各有不同的职业，霍华是个作家，何兰是个教授，他专门研究药物
对人体及精神状态的奇妙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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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兰时常对霍华说：‘人的意志是非常软弱的，它可以用药物加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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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 j; f) k) y5 M3 [　　霍华道：‘我相信。但是我不希望有这种药物出现，它势将扼杀人类的自
由；进一步说它可能使一部分人为另一批人所奴役。’

0 l; g" n7 f, `　　‘理论虽然不错，但事实是，各国都在发明控制别人思想的药物，最普通
的莫如迷幻药，服后令人理智尽失，或是春情勃发，作出完全与自己思想相违
背的事。’何兰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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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D  S* @1 {, _- @　　‘又如某一国家发明的“勇敢丸”，给战场兵士服食，服后根本不知道有
! f" u' k! F( B* c, F3 k  r危险的存在，横冲直撞，所向无敌。你说这不就是控制别人思想吗？’何兰取
$ E) Y5 l& [: v% V: x1 A出嘴上的烟斗，喷了两口烟圈，怡然地说。

　　‘我同意你的讲法，但是我真害怕，将来要是发明一种药物，能叫别人做
, ]( i; H/ C! ?% ]+ ]- S, r6 v什么便做什么，那实在太危险了。’霍华道。

　　‘不瞒你说！’何兰忽然放低了声调。神秘地道：‘我有一样药物已接近
研究成功，它可以令别人照着我的心意去做事，一如受了催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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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有这样的药？’霍华皱眉道：‘你最好不要发明出来，免得遗害人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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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J+ V$ `8 w( c/ E2 f5 i5 F/ W　　‘可是我已经接近成功边缘了，我实在忍不住要试验一下。’何兰兴奋地
/ }- O& S- {7 _+ t7 G8 ]$ H8 j道：‘你知道科学家的脾气，为了证明实验的结果，他们就是牺牲性命也在所
不惜。你怎能叫我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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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R8 K2 `8 d2 W( S  c8 i( t! q. G　　霍华道：‘你发明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一种药丸，’何兰教授咬咬烟斗说：‘两片极小的药丸，名为Ａ丸、
Ｂ丸，只要你把Ａ丸吞入肚中，而我又在口中服食另一枚Ｂ丸的话，我便可随
意指挥你去做什么事，就像你是我躯体的一部分一样。’

　　‘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不过，如果你已研究成功，我倒愿意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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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主意，这就是我今天请你来此的目的。因为这是我最大的秘密，除了
你之外，我还不想别人知道。’

' H" J# L1 K* K4 j: L: E3 ?/ L1 w　　何兰说完，便珍重地在壁橱中取出两瓶药丸来，一瓶是黄色的，名：Ａ丸
；一瓶是绿色的，名：Ｂ丸，都与一般人服食的药丸无异。

6 c7 U" G2 U& v8 R$ s5 ^　　霍华接过一枚黄色的药丸，看了一眼，有点迟疑道：‘这不会有什么副作
用吧？’

　　‘没有，只要两小时后，药力便自动消失。而且，只要服食绿色药丸的人
没有对你发施号令，则你一样不会有什么越轨的行为，和正常人无异，只是觉
得头脑稍为混乱一点而已。’何兰教授说完，给他一杯清水。霍华便鼓起勇气
，把药丸服下。

　　于是，何兰也服下一粒绿色的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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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9 Z: O  x! `/ |　　在三分钟内，两人坐着，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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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兰教授道：‘你的药力应已发作了。我现在要你把咖啡倾倒在地板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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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也奇怪，霍华虽然极力抑制自己，不要听他的指挥，但他的右手却不由
自主地去拿起桌上的咖啡，把它倒泼在地上。

7 E  ^6 H$ ~! p! \0 J2 A) L6 `( C' }　　霍华见自己把咖啡倒在地上，他心中惊觉：（真的照着何兰教授的指示去
- ?& z' [( i8 s' K$ j! \做了。）

　　何兰微笑着，稍停一会，他嘴上没有出声，但心中在说：‘我的老友，请
8 t% W& K& \5 a4 G+ Q# \3 ?+ d- c& B你站到窗口上，作跳楼状，但不要真正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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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虽没说出来，可是霍华却像被感染一般，真的站起来，走到一个玻
) W9 P) u8 X8 z# T8 a8 A璃窗前，打开窗子，站在窗沿上，摇摇欲坠，不过没有真的要跳下去的企图，
如果何兰教授的心念要他这样做，他是会跳下去的。

5 ?+ e) Z3 e6 V7 R1 s　　窗外凉风习习，这是四楼高处，霍华站在上面一点也不觉危险，他只等何
兰的号令，看他下一步叫他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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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s# S; e* E: W　　何兰在心中叫他：‘我的老友，下来吧，我的实验到此为止，我已经非常
满意了。’

9 L/ X: y" i( @  X0 q8 L　　于是霍华从窗框上爬下来，重新坐到客厅的沙发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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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兰又在心中叫道：‘我的老友，这里没有别人，我要你脱光你的衣服，
  N1 Y$ y3 g9 h  ^! g) e6 q坐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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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华照着他的话，把衣服脱得清光，坐在沙发椅上。

　　何兰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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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8 k9 V3 Y0 A, E1 h& t) J　　两个钟头过后，霍华的药力完全消失了。他发现自己裸体坐在沙发上，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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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l' m9 u# y( Z* i+ L　　‘咦，我的衣服呢？’

5 X# Q9 m1 Y) Z5 q6 q7 c　　‘你的衣服是你自己脱掉的！’何兰笑道：‘这证明我的药丸已成功了。
请你坦白告诉我，你的感觉怎样？’

8 Q( G& g9 E. O- k  l6 p  {+ Q6 h5 C　　霍华满面羞愧，把衣服穿回，想了一想，道：‘起初，我的脑子有点混乱
，后来便变成一片空白，你心中想的什么，便变成我的思想，自然而然地照着
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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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兰教授笑道：‘这证明我的研究已经成功了，只要谁服食了我的药丸，
! s; }) U# _5 t7 Z谁就会受到我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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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8 V" C2 Q7 p+ o- D1 s; e　　霍华忧形于色道：‘虽然如此，我劝你千万不要把这药丸面世，因为它会
遗祸无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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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_  t" H$ h/ W　　‘你放心。我不会随便公布出去，以免这些药丸落在野心家的手中。’何
3 V3 [  R& j  f2 {兰向他保证道。

' Z/ z7 `# ]. y　　‘这样我就比较放心了。’霍华拍拍他的肩头，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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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i9 K% X6 v; T/ g5 `　　这天，何兰教授的心情非常兴奋，他发明了一种举世独有的药物，决不能
9 Z+ J* J9 T/ h' Y5 Y/ g1 F1 U9 u* p够只让一个人知道，他想再尝试一下。晚上，他独自一人到那些花街柳巷去，
9 M+ ^! |2 D7 I坐在一家下等酒吧内，叫了一杯酒。

　　‘先生，请我吃杯酒吗？’一个年华双十的妓女过来询问，她的相貌还不
算丑陋。

- M6 |1 e2 y" e" S2 b1 g　　‘自然，你要喝些什么？’

　　女郎叫了酒，何兰教授悄悄在她酒中投下一粒黄色的药。然后，他拿一粒
绿色药丸自己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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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V& u$ |7 r/ ~7 c( o　　‘这是什么？’女郎打趣笑道：‘是壮阳药吗？’

+ d  ^* S! Q% v, r* l* J1 M1 g$ t4 E　　‘差不多。’何兰教授微笑：‘要不要和我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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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赌什么？’

+ S' A# r+ ]  G9 H: x6 E3 d　　‘打赌我在十分钟内，能令你脱光衣服在大街上走一个圈。’

　　‘笑话！’女一郎饮了一口酒几乎喷了出来：‘我不信你有这种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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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打赌十元，怎样？’

3 W, a1 T, E" C/ }# n7 J7 }* h　　‘好的。’女郎说。

9 H$ Z) N" _! c4 n2 }; R　　许多酒客听说他们打赌，都围过来看热闹。十分钟后，何兰对女郎说：‘
现在，时候到了，我要你脱光衣服，到门外街道上走一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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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W& i- w! N* P- F+ y9 M/ S) O% E" b　　女郎望了他一眼，果然听他的话，把衣服一件一件除下，脱得光光的，然
后，向街上走去，旁观的酒客大声哄笑鼓掌。

　　女郎走了一圈回来，依然坐在位子上，何兰道：‘把衣服穿上吧，我和你
打赌是开玩笑的，现在我给你十元，我要走了。’

　　何兰教授对自己的新发明心满意足。他今年才卅四岁，在此之前，由于醉
心科学研究，从未想过男女问题；另一方面，他自己的面孔长得很长，自惭形
1 Q5 k; P1 D5 b7 x. f( b秽，没有动过追求异性的念头，这时他有了这种药丸，便不免妙想天开，暗想
1 x" Z7 c0 i- Y  x1 S! R( \大可利用这种药丸完成他的欲望。

. j7 V; M& P2 I% K# C" t% F. g. D' C　　他的第一个进攻的对象是邻居的一个美女。这美女名叫杜丽莎，大概是个
高级掘金女郎，身材美妙。何兰时常在对窗看到她带一个有钱的大户回来。可
: k7 J5 O# d' L) ^: `惜惊鸿一瞥，不能饱餐秀色。

　　这时有了药丸，他的想法不同了，他觉得也许有机会接近一下这个美人。

　　清晨，他打开窗子，恰巧看见隔邻卧室的社丽莎，穿一件薄薄的睡衣，好
不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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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R2 Y8 j( a　　‘杜丽莎小姐。’他微笑点一点头。

　　‘你好。’杜丽莎很错愕，这位先生从来没有对她打过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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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可以到府上来拜访一下吗？’何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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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H; [! ?6 M　　‘自然，欢迎之至。’杜丽莎很大方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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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兰带了两种药丸，走过邻家去。

　　杜丽莎披了一件晨褛出来迎接，胸前半敞，风姿迷人。

　　何兰吞了一口涎沫，长期来在学术研究下压抑着的情欲，这时竟澎湃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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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i* g3 y+ ^; w0 L　　‘早上你不喝酒吧，请喝一杯咖啡。’杜丽莎倒了一杯饮料递给他。

　　何兰有一搭没一搭和她谈些闲话，趁她不觉时，便在她的杯中放进一颗黄
色药丸，他观察一下，屋内没有佣人，正好合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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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丽莎毫不介意，把咖啡一饮而尽，说道：‘何教授，你好像有什么特别
的事情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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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D1 G; O% }* Q　　‘有的。’何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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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8 n7 ]! ?& b' [: d3 _& V　　‘我想在十分钟内看看你裸体的美态。’何兰教授说。

　　杜丽莎心想：（这个人真在胡说八道！）但她平时受惯男人打趣式的揶揄
，也不大在意，微笑道：‘什么使你这样肯定？’

+ W1 k3 n0 K' |7 [& ^　　‘暂时不能告诉你。’何兰故作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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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后，何兰在心内轻轻念道：‘杜丽莎，你在我面前脱下衣裳，脱吧
5 ~) M: f- o+ n. i. Z2 [4 a，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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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丽莎怔怔地望着他的眼睛，果然照着他的话，把宽敞的晨褛除下来，按
着是她的睡衣。

　　何兰对着她美丽的嗣体，简直看得呆了，他不知如何是好。最后，他心中
; R7 L+ j' H8 q$ E2 ?说：‘杜丽莎，请引导我到你的房中去。’

" m9 @) y& _% A. N　　杜丽莎果然站起来，亲亲热热地拉了他的臂膀，走进她的房中，把房门关
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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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A7 m- r4 n　　这样他们就演出了一幕风流的活剧。

; f' f; z0 S9 e6 U2 u, R1 @" E　　不到两小时的时光，何兰便离开她的家。他怕药力过后，杜丽莎会对他寻
- U& |' W2 ]+ a5 @根问底。

: g) v4 i+ I; o: m) ?( Y　　杜丽莎依然赤裸地躺在床上，不久药力已消散，她的脑筋恢复清明，觉得
: F7 G0 ^9 ]5 N+ J* ], G- z身体有异。暗暗想起刚才的事情，知道邻居那科学家占了她的便宜。

　　她怒气冲冲，拨了一个电话给何兰：‘你这个斯文败类，瞧不出你一本正
8 b8 p5 ~# A5 Z8 r: L. y- Z经，却是个衣冠禽兽。你知道，在我不乐意的时候，我是不陪任何人上床的…
…我现在要打电话到警局控告你！’

% W; C7 W/ r/ }8 ^( K5 Q　　‘不……不……’何兰急道：‘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发明了一种新
# i' w: m5 f5 E7 O) ]2 d- D药丸，让我过来向你解释。’

! Y: A/ q  T% R3 D3 B2 h" V　　何兰再度到杜丽莎家去，把发明两种药丸的事，坦白告诉她，并请求她的
谅解，以后再不会发生同样的事。

7 s) U" Q# I! T$ ]- C- E. {　　杜丽莎愈听愈生气，她认为何兰有了这种药丸，可以任意为非作歹，非报
# \" o% D8 X- F% b! o警加以揭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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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n( c- z* h- L3 Q　　何兰听说杜丽莎要揭发他的罪行，不免情急起来，一把抓住她，和她纠缠
。杜丽莎愈挣扎，何兰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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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几上有铜像摆设，何兰顺手举起，砸在杜丽莎的头上，打得她头破血流
，倒在地上，顿时一命呜呼。

　　何兰教授目定口呆，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而且未免莫名其妙，因为他根本
0 A' M6 }* U, Z  \$ N8 s没有杀人的意图。

% X" K0 Z( J/ C4 C% k" y　　但他是科学家，头脑终究比别人精细，便尽可能抹去有关的指纹和痕迹，
3 F2 x, k/ Y  Y8 r然后回去家中。

' o1 s1 Q9 m& _9 k( e　　下午，到杜丽莎收拾房子的老佣人发现杜丽莎被杀，仓皇报案，警方到场
; |4 R# |" |& v4 {' \调查后，没有头绪，由于女死者只穿睡衣，在挣扎时半身赤裸，且事前有过性
行为。怀疑是一宗情杀案。

) C& B: w1 p; @) v: j　　于是，警方的侦察目标都指向和杜丽莎有过交情的男客身上，绝对没有想
/ C5 q9 a' C7 _# H0 T; ]( s3 l! [6 v到会是邻居一个科学家的所为。

　　何兰阅报后，舒了一口气。但与社丽莎片刻温柔的情景，时时重现他的眼
, ~  g* _  y3 R  L) z/ t# w0 H前。和女人相处原来是这样愉快的……尤其是在她心甘情愿之下……那种享受
! g3 e' }# Q% J难以比拟。

　　他忍不住要再找一个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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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一个妓女吧？’他想。但对妓女，他一直没有胃口，他怀疑妓女的身
子是不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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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虽曾试过召妓，但当与妓女同床共枕的时候，他的劲头便消失殆尽
+ \! C% C) i* ^" s2 e6 s* f。付了账便离去了。

　　他决定要找普通女人，但为了防别人认出，需要经过化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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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友霍华这天又来看他，对他再次提出一次忠告：‘那种药丸会为祸人间
. S4 |+ h  E  ~; D的，最后可能连累你自己，还是赶快把它毁掉的好。’

　　‘我自有分寸。’何兰微笑道：‘你尽管放心。’

% b  E! C2 q' b% ?8 S　　据说，犯罪的经验非常奇怪，当一个人犯过首次罪后，觉得再犯一次，也
没啥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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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D3 u7 U" Q　　何兰决定进行第二次行动，对象是一个女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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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I# {( l& n! @1 X# {5 w4 K　　这女学生是他系内一个漂亮的性感女郎，虽然学问不太好，身材却是第一
* w" S  t% s' Z: C+ G- E流的。她的名字叫花雅。

　　这天，他对花雅说：‘有一个实验要请你协助一下，你愿意不愿意？’

% k$ p. s# L% w4 W( w" c　　花雅自然没有什么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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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G; ~* `! d. k　　何兰把她引至实验室中，对她说：‘你只坐在这里，我给你服食一粒药丸
, }1 W& C, a! z. j) ]9 v，然后观察你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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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4 `- J: [/ k: d8 V6 h　　‘不会有危险吧？’花雅本能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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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何兰道：‘我也一同服食一粒。’他把另一粒绿色药丸服进自
己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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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W! H* ?　　于是花雅安心服下了，在数分钟后，她觉得神智渐渐有点模糊，脑子空白
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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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2 l( `% G9 N# _% b6 B: K　　一个清晰的声音道：‘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2 q' l. l6 F! C* t) N7 p; ^　　这是花雅唯一听到和理解的命令，她照着那句话去做，把衣服全部除下，
, r5 I$ Z% @0 G" ~" |露出动人的富有魅力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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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上帝的杰作：’何兰叹一口气道。

' u: F5 H) s) ~7 L( o. k　　‘过来，过来。’他吩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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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z8 ?- a& S" ~* D　　花雅依着他的吩咐走过去，何兰把她拥抱，热烈地亲吻。

) v' r( t- f0 k) s' z% |* a5 r+ A　　起初，花雅的反应有些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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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4 k+ p9 p  x2 B, N$ ]　　何兰在心中说：‘花雅，我是你心目中期待的爱人，你曾经为我疯狂、为
! G: g5 m7 ~) @" a% v5 G% w我颠倒，现在，你已在我怀中，还迟疑什么？’花雅的反应果然便不同了。她
1 X- c. G0 Q, A4 w如痴如狂地吻着何兰，把身体像蛇般缠绕住他。她的热情像海水无边无际地泛
  h* d0 Z6 p. J5 D" h) O滥，几乎把何兰掩盖了。

( A; W, x9 h8 o( u' B# k, u　　何兰享受了快乐、幸福的两个钟头，他真希望这时光能无限期延长下去，
但是花雅的药力已消退了。

# F0 A9 Z7 q+ v$ g/ l- }　　花雅醒转之后，发觉自己和何兰教授一同在床上的尴尬情景，吓得她急拉
  x, f4 c- x; W2 j% ^! G床单掩着胸部。

　　本来花雅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郎，她和男孩子上床已不是第一次了
，但由于事前没有准备，才令她心里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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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兰坐起来想向她解释，更吓得她夺门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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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o5 R% ?' p8 p) O　　‘不行！’何兰怕她跑出实验室，便会把丑闻传扬出去，急从床上跳下来
: u5 s+ A: g; j. A5 H- _抓住她。花雅愈挣扎，何兰愈扼紧，最后竟把她活活扼死了。

　　花雅已死，何兰把她暂时藏起来，到了夜阑人静才把她抛到校园的山边，
把她的衣裳散布在附近，造成被奸杀之象，才回去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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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6 T5 [+ Q$ W6 ]　　第二天，自然又是一段轰动的新闻。在大学的校园里发现裸尸，死的是美
( m% {0 Z5 }; C$ F0 S丽的肉弹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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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4 B9 z3 f　　自然没有怀疑到以学术着名、一向举止斯文的何兰教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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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风波又这样过去了。

9 X( O9 b0 L- \" g- m% ~8 d　　于是何兰的胆子愈来愈大，他甚至想向一个在街上从不认识的女人下手。

' b8 \# b2 L9 y1 N' ?; Q# `/ X# A　　他专门在一些上流舞厅和咖啡馆场所观察，看看有无称意的女子。

. k2 u9 ]" R  ]" [　　一天，他刚走入丽蕙餐厅，眼前一亮，只见一位贵妇型的女人坐在一个卡
# D# b3 O' c& r/ d# s位上喝咖啡，风姿绰约，媚态撩人，他认出这是女明星夏芝兰。

! z* Z4 Z, `+ P4 Q  I1 e　　夏芝兰的身旁没有男人，他觉得机会来了，便上前一鞠躬道：‘夏芝兰小
$ L+ P0 B. C0 z# B0 d! `1 _姐，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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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D+ P: H& k/ T% r0 W　　他自我介绍一番之后，便说：‘能够为我签一个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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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忙脚乱地在公事包中取出一本册子来请夏芝兰签名，却暗中投下一粒
& u  ?3 I0 z- ~0 [8 Y* B* Y药丸到夏芝兰的杯子内。

　　夏芝兰一点也不发觉，把签了名的册子交回给他。

8 q0 V: X2 E8 Z3 r$ u1 z& a　　何兰在餐听中得了女明星夏芝兰的签名，道了谢，便坐回隔邻的一个座位
上，若无其事地看着当天的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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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2 W9 s  }; J  g" |8 C3 ?　　其实，他的眼角偷偷瞄着夏芝兰的动态，见她饮下了那杯饮品，他自己便
也把一粒绿色药丸服下。

6 Z& s+ Z; J: S8 D) A; F# C　　数分钟后，他计算时机已到，便在心里叫道：‘夏芝兰小姐，让我们一同
出去吧。’

　　夏芝兰望了他一眼，像受了感应一般，招手叫侍者结账，按着出门而去。

( c, V# n8 }' f　　何兰跟在她的后面，心里又叫道：‘夏芝兰小姐，让我们一起到新都会酒
店去吧。我是你想念已久的爱人，你渴望和我见面已不知多少年了，现在还迟
疑什么，快来搀着我的胳臂，让我们去寻欢作乐。’

　　夏芝兰果然回过头来，嫣然一笑，等候他上来，挽着他的臂膀，一同向新
都会酒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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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4 i* E, i9 |( W4 h- `　　在酒店里，他们像夫妇一般，开了一个房间。不久便颠鸾倒风，享尽风流
" n# X8 c5 u7 P9 E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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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e" a, P0 [" }. `　　鉴于过往两次都闹出了命案，何兰不敢造次，在度过一个半钟头后，便悄
悄离房而去，留下夏芝兰仍在床上满怀春意地裸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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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有凑巧，何兰出来时轻轻掩上房门，态度有点鬼祟，给侍者发现了，他
/ {( z' S  g5 z) ?2 ?! r" a9 m& j觉得奇怪，这人是与一个漂亮女郎一同来开房，为什么一个人悄悄离去？

% m5 Q3 W9 F* \$ {' U1 m: s  Z　　他推开房门一看，见夏芝兰全身赤裸躺在床上，媚态撩人。她见了他，招
3 W: x/ w8 D4 B1 `, ^9 I$ x& N手叫他过去，似乎意有未尽，还没有得到满足。

　　侍者是个二十刚出头的青年，血气方刚，那里受得住这种诱惑，何况夏芝
兰是银幕上有名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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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略一迟疑，把房门掩上，三脚两步扑在她的怀中。

　　夏芝兰热情如火，把侍者弄得如醉如痴。但是也就在这片刻之间，夏芝兰
1 L+ \. u; u- [( k# ~4 z2 S- v& ?, f的药力消失了。

　　她的药力一消散，可以想像那情况是如何尴尬。
* n4 ~$ R* H6 T  a  _
　　平日是个自视甚高的女明星，现在却躺在一个酒店侍者的怀中，一任他为
所欲为，是可忍孰不可忍……
1 [6 l; S' p+ Y: W
　　她忽然高叫起来：‘救命呀！非礼呀！’

# \5 I' n, M/ z: O  n: }2 p! x  K　　侍者大惊，急掩着她的嘴巴，说道：‘是你叫我过来的，怎可以怪我？’

　　夏芝兰不理，依然大叫。侍者情急，把枕头拉过来，狠狠地压住她的嘴巴
。
4 c" l) G5 b* F/ s
4 I! s1 O( q! P" n- [( X; c　　她再也叫不出来了，她的脸胀得通红，两眼睁得很大，终于两脚一挺，断
6 p$ M# {& y8 N6 B& Y了气。

% c  [( m. y8 J# b4 U' D( R　　侍者松开手，站起身来，披上衣裳，立即出去报案，说在房中发现女尸，
而刚才那男客已经离去。
& G/ _: d- x2 l+ N; S# R( V7 V
　　当何兰在家中听到电台广播的消息时，吃了一惊，夏芝兰是活着的，现在
怎会被枕头压死，是谁把她杀死的？

　　无论如何，他的嫌疑让黄河水也洗不清，酒店的登记员见过他的面孔，侍
! y& y" k/ f0 M3 a7 h3 H& i者也见过他，他必须逃走，以暂避风头。

" h1 ?0 P* t& B# A　　果然，第二天报上刊出何兰的绘图假想相貌，追寻凶手，昼得相当神似。
何兰大吃一惊，把胡子剃去，隐居在一家下等旅馆中，不敢随便露面。
& g# u' ]# Y2 I
4 z: n8 |2 ?" N　　何兰教授失踪的消息，加上报上捉拿凶手的绘图，大家都断定何兰一定就
是那个人，而女学生花雅之被杀，看来何兰也是最大的嫌疑犯了。

6 {8 c  E% V+ L, {3 u! i　　何兰不敢以本来身分露面，感到十分痛苦。他的生活过得很寂寞，每天在
8 d; c$ W6 y, _. r4 m小酒馆或小咖啡室里闲坐度过。

2 J: }0 J! E0 `; N' T　　小咖啡室有个女侍叫阿敏，很同情他，虽不知他的来历，常常与他闲聊几
6 u3 S1 v; f) ?. n句。

　　何兰的老毛病不觉又发作了，他问阿敏几时休息，可不可以跟他出去吃饭
) |4 A: O+ n2 E$ J4 E* f消遣，阿敏欣然同意。
9 v- M1 H. i. H/ o& d% Z' b
　　这天晚上九时，便离开了咖啡室在外面会他。

, p' \7 E& f% e" e+ B2 m1 |　　在阿敏离开咖啡室之前，何兰曾在她一杯饮料中放下一粒药丸才离开，他
料想阿敏在出来之前，一定先把那东西饮完。
' g- r% C8 {2 o: J" v' \3 n
　　可是事有凑巧，阿敏由于心急与他会面，忘了那杯饮料。她的一个伙伴…
…一个男侍役阿汤却一时口干，把它喝下了。
0 S4 P' M: F- d
0 \5 a* w1 F' A1 b3 s3 K　　何兰并不知道内情，他自己也服下了绿色药丸，在家里叫道：‘来吧，我
心爱的人儿，我在ＸＸ街Ｘ号等你，快上来吧。’
- X" {- w2 f+ ]9 q. v+ a& @
/ i$ r* X0 Y$ d8 c( C" a  h6 Z　　他以为阿敏一定来会面的，那知阿敏却去了河边……何兰经常坐在河边那
( ?% p6 \) |3 Y% k; J% e& a! O里看风景的地方。
/ e1 S9 l4 m  @8 n& O* D2 Y" \4 P0 {
. Z* A4 v- p7 E5 \4 t　　‘我的爱人，我渴望拥抱着你，渴望与你融成一体……’何兰继续喃喃的
念着。

. O9 ]/ `  t% z* m　　在这时候，咖啡室的侍者阿汤像失魂落魄一般，从店中走出来，向ＸＸ街
8 T- ~2 U4 ?& F0 J% zＸ号何兰的住处走去。
, V, ^# M" l9 u6 n6 j
5 F2 i- [' ^3 A1 V. `' _% Q　　他在外面敲门，何兰一开门，吓了一跳：‘怎么会是你？’
/ X4 Y: n: C+ a: o
  m+ f" k: N/ W% N5 ~9 m& [3 U　　阿汤不由分说，一把拥抱着他：‘我的爱人，我要与你融成一体……’

　　何兰大叫：‘救命，救命呀！’但已经太迟了，阿汤像疯狂一般，把他压
倒在地。

　　当阿汤药力消退之后，何兰也已奄奄一息。
, w* B. {; U0 S& e( r: Z
　　阿汤一看四周的环境，惊异地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又见到何兰的情状，吓了一跳，赶快溜走。
+ j: W6 i/ A% ~) R( c* Y
! W6 o. I9 ~  @% n　　他走了很久之后，阿敏才来到何兰的住处，她在河边找不到何兰，在多方
打听之下，才找到这地点。

　　一见何兰这样子，还以为他被人殴伤了。服侍他上床睡觉，一直陪他坐着
- N7 K+ Z( ?! O: b7 X到天亮。

　　当何兰清醒时，见阿敏坐在床边，惊道：‘你还未走？’想起以往几次女
方死亡的经验，使他惊心动魄。

( Q" N. K% J" E　　阿敏微笑道：‘我不走，我喜欢你，我要陪着你。’

( w2 a8 V" {- {  W# m2 a　　何兰的惊异更甚了，难道她的药力到现在还未消退？

　　何兰一惊而起道：‘阿敏，我不是有意的，请你原谅我。’

　　‘我不懂你说什么，我来到，看你倒在地下好像受伤了，才扶你上床休息
的。’阿敏说。

0 o3 j+ B, W7 x! t9 f' y+ D　　何兰想起夜来的遭遇，确是有些糊涂，他开始记忆起来了，男侍役阿汤对
' u0 `1 q: @$ {1 W( J/ {他的粗暴，令他受创甚巨，他一定是误喝了阿敏的一杯饮料。
$ ^' _/ i+ p- L+ P# I) ~5 O# `  P
( b$ m( j, h' ]# q0 c3 W　　‘昨晚你出来前，饮了那杯牛奶没有？’

* V$ G/ u: d  O* U+ ?+ z& ]　　‘没有，咦，我忘记了，你怎会知道的？’阿敏笑道。
) S, v0 z9 Q4 b2 Y% T) \
　　‘唉，难怪。’何兰啼笑皆非。
( Y8 D0 k: ^+ b2 H! b' s
　　阿敏坐在他床边上，亲密地问：‘你笑什么？’
& [1 n% |8 h) g+ G2 _+ j
　　何兰摇摇头，不知该怎样解释。阿敏突然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然后羞怯地
3 K: t+ O) M% u& D" a# ^转过脸去。

　　何兰受宠若惊，他从没想到一个女人没吃过他的药丸，也会喜欢他的。
! G( `& k5 u" }$ Q* p
; g- @+ P  Z+ U1 Z　　‘阿敏。’他轻叫一声。

　　阿敏回过头来，何兰把她的头拉下来，两人深深地吻着。阿敏反应热烈，
这决不是由于药丸的关系，何兰是深知道的，他感到兴奋，也感到骄傲。原来
0 V3 j4 m( {  x3 ]1 ]不用药丸，阿敏对他也那么热情。他看错了女人，也看错了自己，以为一定用
药物才能打动女人的春心。
8 @, w1 |4 p3 ~; y
8 @* i9 i, }* ^5 a! B6 d　　他和阿敏过了很愉快的一个早晨。

/ L  |+ q7 z; w# z# ^* a$ e& e　　阿敏在床上问他：‘我真奇怪，像你这样斯文而有学问的人，怎么也会失
业？’

9 z" A1 C) P! ?) I' o4 q2 C; e4 j　　‘唉，一言难尽。不过，我相信，再经过最后一次努力，就可以达到我的
心愿了。’

# ~+ y6 b  b# S; C( P　　‘什么心愿？’

　　‘暂时不能说，但请你告诉我，如果我有钱，你愿意和我远走高飞，双宿
7 A8 R& j) u  B) h' h3 {* r. o双栖吗？’

" p5 D& C" V( e1 r. y0 i! W. S　　‘自然愿意。’阿敏把头伏在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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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兰感到心满意足，雄心万丈。

! W) i7 c6 i' Z- t1 m　　他开始留意一些财务银行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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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z) H  l/ ?# G1 t# ?" x: @! d3 O8 L　　他发觉有一家财务公司规模不大，经常只有一位经理和一位女职员在上班
。

5 k5 j) l( q3 S; v1 E　　何兰对这家财务公司开始注意后，便藉故进内攀谈，说要做一笔生意，必
须要借用现钞。
3 z9 S8 k5 S) e
: U- ]) y3 ^* W# H1 y　　经理骆伯热诚招待，双方约好一个日期，由何兰提供适当的楼产股票作为
保证，以换取骆伯的百万元现金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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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何兰已订好赴南美的两张机票，准备把钜款一骗到手后，便与
阿敏远走高飞。
0 j1 T) h( k3 K
　　这天，何兰先电约骆伯到他家午饭，阿敏权充何太太，热情款待骆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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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2 G9 c* R0 }! k　　在适当的时候，何兰便把一粒药丸投入骆伯的杯中，三人谈笑甚欢。
& X, {0 C9 l+ i
　　饭后，何兰跟骆伯到财务公司去提款。

# T. P) f" n. Y( i; ]* G　　何兰在心中对骆伯说：‘骆伯，我是你最信赖的朋友，你把一百万元现金
交给我，让我替你投资，可把二百万的现金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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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伯像受了催眠一般，回到财务公司后，果然乖乖地把一百万元现钞交给
* |, G" K% U  V何兰，何兰放在一个皮箱内，便即离去。
' j2 c. A, A) ]  Y# I) K/ x/ n' H1 @
! }' ~' D! @% Y( ]& @6 H　　财务公司的女秘书觉得有些奇怪，何以骆伯没有照过去一样，要求对方提
出适当的证件。

　　骆伯笑道：‘他是我的老朋友，我对他非常信任，这笔钱是我交给他做生
1 {8 d7 h6 Z& Z意的。’
4 i9 g: x8 A7 X. ]- h8 o" j
　　女秘书愈听愈觉不对，把这件事悄悄报告总公司董事长。

  a7 t2 Q& N" P5 C: T　　董事长一听大惊，立即下令截查，到这时，骆伯的药力也醒了。他自己也
惊得失魂落魄，除了报警之外，立即四处找寻何兰的下落。

　　此时，何兰与阿敏早已化名飞赴墨西哥去了，那里还寻得到他？

8 I  |# O3 C% @4 ]& Y7 B, M　　何兰很兴奋，他手上有一百万美元，身边又有一个体贴的年轻女人，夫复
何求？

　　他决定在墨西哥再过新生活，一切重新做起。
- G6 I* E9 z; e, |/ u
+ N' G1 \. K& f0 x7 N5 J" w　　可是在墨西哥住下两个星期后，他便发觉事情不对劲。

! @+ v: i+ |7 A1 |3 O+ H/ s$ Y　　虽然美国的法律无奈他何，而且他用了化名，但是墨西哥的黑社会分子却
+ s/ m3 P0 j: X神通广大，已有Ａ、Ｂ两帮人士分别派人来【拜访】他。认为他已吞了一笔巨
欺，应该拿一半出来，给当地众兄弟共享，这样他才有资格在墨西哥长久住下
。否则，他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何兰在几经考虑之下，又与阿敏商量，不得不加入Ａ集团，受到Ａ集团首
7 j: _- v$ ?5 J7 K5 g' X( [领胡滔的保护。

2 [* m" M, F4 R# u　　Ｂ集团虽然恨之入骨，却也无可奈何。

　　Ａ集团起初只要求何兰把五十万美元拿出来均分。但这些人都贪得无厌，
# I, X) p9 x( X( X3 G5 T2 V+ c! M不久，又连何兰的另五十万美元也榨了出来。何兰非但一贫如洗，而且两夫妇
+ B2 C: K/ ~- H! S. h( S都在黑社会的威胁之中，这时真是后悔莫及。

　　胡滔见再榨不出何兰的油汁来，便要迫阿敏去充当妓女。何兰坚决不肯。
在无可奈何下，把他的特殊本领对胡滔说出来。
) |% w: c6 T& I
4 S2 k. C/ t' U- n　　胡滔大喜，一拍他的肩膊道：‘你为什么不早说，这样我们都可以发达了
。’

　　于是在Ａ集团的安排下，布置了几次赌局，吸引大富翁上钓，由何兰发挥
6 M7 _5 U& H6 F1 c, m【药丸】的作用，让富翁们乖乖地把钜款交出来。

1 W. n' f2 y* x/ {! U7 e　　胡滔又迫何兰用药丸去诱骗纯洁少女，令她们当娼。
9 J1 D0 S- o. b2 ?
) _# H+ ?9 O# \; d( O4 _1 V1 m　　何兰至此才想起老友霍华的说话：‘你发明这种药丸，是只有害处，没有
好处的。’
( N+ r' o& L6 M) s
0 p! s0 _1 ^* A　　由于良心受到谴责，何兰活得非常痛苦，每天借酒浇愁，他的面貌都改变
了，变得又瘦又老。
" B$ T' I6 V  P( M3 l
( m& O+ |0 A1 S　　阿敏不能常常陪着他，反而在胡滔有喜庆宴会的时候要去相陪，她不敢推
却，日中以泪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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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j3 t2 ]  I3 a) |　　有一天，何兰和阿敏抱头痛哭，两人决定再也不要活了，他们宁可痛痛快
快地死去，也好过这样委委屈屈地活着。

& W, @7 s+ [. Z" x$ X. d　　一天，何兰对胡滔献计：‘你最大的敌人是谁？’

　　‘自然是Ｂ集团的李歌了，还用说吗？’胡滔沈声说道。

　　‘我有法子把他消灭。’

& k$ F, w( a" k! }) c" x　　‘真的？’胡滔大喜问：‘你有什么妙计？’

7 |* M/ {# X6 H- V, L* F: q　　‘我听说他一直觊觎你在西区的一家赌场，你佯装卖给他，约他来面谈。
5 q7 |. v1 C9 n, ^届时我在他饮料内下了药，叫他吞枪自杀。那时，他的手下亲眼看见，是他自
; A" g' J! s7 C3 R" Y5 m己做的，与人无尤，无话可说，就算他们反抗，我们人多，也可把他们制伏。
’

　　‘这法子大妙。’胡滔一拍大腿道：‘可是有一个问题，李歌是十分多疑
+ i  N& P$ A' D: T的人，他怎肯相信我把那家赚钱的赌场卖给他呢？’

　　‘有一个办法，你想一想，他最喜欢什么，你便可和他交换。’
& Q( O0 ?1 J! ~  f' @0 ~( r* Z% n9 B
　　胡滔想了一想道：‘他最喜欢一个女人，叫做莲黛，那是他的心肝宝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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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极了，你就说要把那个赌馆交换那个女人。’

1 \) ]2 T+ k3 q# ~3 z3 b0 E& H　　‘胡说八道，把我那个赌馆去交换那个姨子，我才不愿哩。’
& p% s) v7 u7 g: n: J
& T- p% ?8 V# z- f- }2 w! U　　‘我不是真的要你这样做，只是要你假意说出罢了。’

6 W( H7 |: j! k　　‘啊，’胡滔道：‘是了，怎么我不想到此点。’
/ p! y. e+ i0 Y8 K
! ]. r8 O8 T3 }; ]$ S6 B$ I+ I　　胡滔决定照何兰的计画行事。
5 B( M1 _; {0 K
　　十二月廿日，圣诞前四天，他和李歌约好了在全城最大的墨西哥饭店见面
1 f( P- C$ [% c/ ?9 |/ i4 x。

1 \6 H; o$ Y" c7 @　　李歌带了十员手下猛将，亲自赴会。
# {( J" t8 w! p: n$ x+ u
  |, f6 F0 A( K; }" H. j9 N　　何兰扮成酒店的侍者，来回服侍宾客。

2 s6 {. V! K- |2 g. {　　何兰把两杯饮料摆在胡滔和李歌的面前，两杯都下了黄色的药丸。
1 b1 ]! C/ G  U
/ X' Y) i8 {. m% J. m  R+ \3 u　　何兰自己则服食一颗绿色的药片。
) m+ C6 a: Q( k% a9 n
5 t. B* I" J8 v# t/ q: J　　阿敏站在一旁，含泪注视着丈夫，她不知道今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6 k2 w+ `" j% G& A
　　Ａ帮和Ｂ帮的人马也虎视眈眈，注视着这次大谈判。各人怀中都藏有手枪
，只要发生任何变化，便会以极快的手法把枪拔出，立即展开一场龙虎斗。

　　胡滔首先把他的条件开出，愿把他在西区的最旺的赌场让给李敬，其实这
& t3 |( R& I6 h. I一条件，事先已告诉李歌，否则李歌也不会亲来谈判了。但胡滔还未说出他所
! R' h. y4 E3 B5 e: _$ q5 o! |要的代价。
  T! B( d/ N/ p  X% b
　　‘你要多少钱？开出来，我李歌最痛快，说一是一，二是二。能付便付。
& ^, p$ t: j8 M* R不能付，便拉倒。’
7 q+ [  T* r- t. e% ?: \3 z
　　‘那代价自然是你能付的，’胡滔笑说：‘问题是你肯不肯。’

　　为了取得李歌的信任，胡滔这时捧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李歌受了下意识的引导，也端起前面的杯子。想把酒饮下，他忠心的左右
手山杜士叫道：‘且慢，老板。’他抢过满满的酒杯，先尝了一口，再放回桌
上，道：‘如果我没事，你慢慢再喝。’

" }4 B( I- I3 t5 C　　李歌微笑一下，赞赏他的忠心。胡滔却冷笑一声，不说什么话。
( G; j( y) A9 ]% a# D
% u3 A5 Q3 n% L" W6 s3 J& O7 c  t1 Q　　李歌道：‘你的条件是什么，说吧。’

( w( @1 n+ C1 I* R　　‘我的条件是交换你一个普通女人……莲黛。这样的代价，算是十分便宜
吧？’胡滔慢条斯理地说。

* Q0 a* x  ~$ H' J3 i9 @- C　　‘混账。’李歌一拍桌子站起来道：‘莲黛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是我
( E" |6 m+ j* Z/ ?( w" u; y最心爱的情妇。你竟敢提出这个条件，分明是“剃我眼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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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滔不说话，微笑又呷了一口酒。

　　山杜士却附在李歌的耳边道：‘波士，他虽然存心气你，但你正好将计就
0 ^7 K/ `) m; L0 }6 j) g" k计，用莲黛把赌场换过来。要知道，女人多的是，好赌场却难求。只要有钱，
6 p9 @! p& L6 Z5 w# M* F再找一个比莲黛美十倍的女人还不容易？’

; G' s: t% R8 K& c. \6 m/ Q　　李歌一听，觉得这道理很对，盛怒的脸容改为微笑，坐下来，不知不觉地
/ r$ K3 s/ h2 P; g/ X/ ?呷了一口酒道：‘你居然看上了我那个女人。好，有眼光！’

* @0 Y/ f2 s7 C! z8 y( I% L　　‘是的，我知道除了用最好的条件，无法换你的宠爱！’

　　‘哈哈哈……’李歌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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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胡滔也大笑，举起酒杯：‘来，祝贺我们交易成功！’
: R; m1 R( D1 f) f2 @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

　　这时，何兰的心情最为紧张，他亲眼注视着他们两个人把每一滴酒吸干，
因为他在两人的酒杯上部下了黄色的药丸，而何兰自己则已服下了绿色药片。

) I* g% n9 h1 k4 E" t  \1 m　　胡滔回头对左右手道：‘把文件拿来，让我们签字！’
8 h: V, Q! H) u1 m( U) |( N- l
) P  d. M3 r0 ?( G% t6 b　　其实这只是拖延时间的行动，胡滔是遵照何兰的嘱咐而施行的，因为药力
的发作还需要两、三分钟。

  @' @, t7 ^" f. @　　左右把一叠厚厚的文件捧来，交给李歌翻看，上面大约是写着赌场与美女
莲黛交换的条件。
* [1 ?; f; Z1 c0 T) `  H! g, e
! J+ F7 l0 a! U1 U5 X% [$ \; m  t　　李歌对文字是一窍不通，不过随手翻翻，便交给山杜士去看。
; j9 S; K! m- w9 t% l  _
　　何兰默念时间已差不多了，恰巧山杜士在翻阅文件，分散了注意力，于是
1 V9 Q4 B3 V( _" J  B! Z他在心中全力叫道：‘拿出你的手枪，尽快向你自己的脑门发射，不可迟延！’

) T! O4 S, l) R4 e　　已服下药酒的胡滔和李歌，不约而同地，各拔出怀中手枪，对准他们自己
! {7 G$ v" T2 c1 m+ @3 e# Y! h的太阳穴“砰”的一声，同时倒在血泊中。

& B! O$ u, r9 _% A0 E7 a" o5 S" t; X　　这一着，大出各人的意外，而且来得太快，任何人都来不及制止。而这两
9 {2 I0 r. T3 v1 B- y位黑社会着名领袖又是自己向自己开枪，谁也不能指责是对方的阴谋。
( V+ c2 D" {- r" O0 I' F% k; q2 q
7 r( b9 `+ G, c. j2 u9 l' R　　‘到底是怎么回事？’山杜士摇撼李歌大叫，希望问出一个原因，但已经
太迟了。

: w8 U* e! p( s7 f　　只有胡滔的左右手谭烈知道原委之所在。
* y' s! N; b5 H4 j5 ~/ ~' e
8 w( h0 v4 s& \/ P. X　　那日，胡滔曾对他谈过何兰的计画，并嘱咐他，万一何兰有什么三心两意
，立即开枪把他轰毙！

　　谭烈满腔怒火，他这时已知道何兰是用一石二鸟之计，把他的大哥杀死，
! t% M* o8 F& D) K立即举起枪来，向何兰发射！

+ H1 H: r. f* g8 \( |. Q5 P　　何兰中个正着，仆倒地上，阿敏情急，从大听的另一边呼叫他的名字跑过
+ k" ?7 C6 G, G. ?9 h来。

/ q) S4 f; e2 F3 ^　　其他人等一闻枪声，不管三七二十一，也拔出枪来向对方发射。

0 O0 _7 C6 T1 W4 D3 s% \　　两派黑社会人物互相乱轰，打得玻璃四射，杯盘横飞，双方人手也死伤七
6 j$ M9 P6 b; y8 _% s, J) o9 N* c七八八，可怜阿敏还末跑到何兰身旁，已中枪倒地，扑在一张长桌之下，距离
7 P" c/ t7 R7 a何兰还有数码之遥。
2 Z5 {9 X0 X0 o. g7 q! M7 {) W
2 M$ h0 ^  c9 d) t6 k7 w& A　　何兰胸口中弹，两眼发黑，自知已不行了。早已立了必死之心，倒也没有
什么牵挂，唯一不放心者，是还没有和阿敏话别。

5 h# L* p  V% O: [, c+ D" ?　　他的耳鼓中隐隐似听到阿敏呼喊的声音。
2 e, X/ S9 ~* B+ i- c
　　‘阿敏！’他也抬起头来，有气无力地叫喊着。
7 J* V4 D6 e; F6 H1 Y
　　虽然他的叫声是这样轻微，重伤的阿敏还是听到了。

　　‘何兰，我在这里！’她移动着身子，吃力地向他那边爬过去。

　　‘阿敏！’何兰也想爬行，但是他只动了一动，便痛彻心肺，无法再向前
1 s0 v; `: k; L5 L+ q移。
. [. {+ m9 Y; D5 E( b- ~: P: u5 M
　　倒是阿敏爬呀爬的，勉强爬近他的身旁，两人伸出一只带血的手来，紧紧
地握着。

　　他们感到一阵安慰。
7 Z9 v5 K, J& |2 r+ q# Q* h9 W5 v
　　这是一双患难夫妻，虽然没有愉快地活过多少天，但他们终于如愿死在一
块。
) N% o# s$ k4 Z( x; j/ f
　　‘阿敏，你是我唯一的知己！’何兰吃力地说出这一句话，眼睛便闭上了
( s5 m1 B" N8 W- D2 y, B' M* e。

' ~6 t! g* q! f　　‘何兰，我爱你。’阿敏痛心地叫着，泪如雨下，接着也断了气。
; p; A( ^- _8 ~' a7 h& V
4 P: m4 X$ Z. z& b6 W6 T) M& O　　他们虽然牺牲了，不过墨西哥城的两帮最大黑势力却也因此元气大伤，销
; l; K+ s0 k5 K7 }声匿迹，从此该城的恶霸横行的局面不如往常之甚。
% t8 u1 l' z  E  y
: I$ a& P# i  Z. [6 f9 j　　他们没有白死，可惜的是何兰教授那样惊人的发明没有流传下来。

2 Y7 w, x( g/ c! v- R/ r- {, G　　也许正如霍华所说，这一项发明，不流传下来还是比流传下来更好吧。
3 e0 N1 M6 ]% y* }8 Q2 R



5 [" ^) S) v3 i4 T  C' w% g
5 f, l. _. j' {

: h1 z- `: L+ B3 m! ?. _; q－－－－－全文完－－－－－

haha8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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